營內(nèi)又是缺糧,又是斷水,還被涼州營的兵卒用屎給打敗了。
自其經(jīng)略康州以來,還從未遭受過如此敗績。盡是些旁門左道,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父親,如今的戰(zhàn)局,您還打算圖謀戍邊司嗎?”宇文蕭已有了退意。
“哎!”自己兒子的想法,宇文逸又豈會看不出來。可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后退的余地了?!笆拑?,自打為父抗旨的那一刻起,咱們就沒退路了。如若不能全殲戍邊司,陛下那里怎么解釋?文黨那里又怎么交代?”屬實是騎虎難下了。
見到自己父親還在堅持,宇文蕭心里挺不是滋味。明明為元武國計而殫精竭慮,卻怎么也逃不開朝堂算計。
若有朝一日,康州軍要想要入京,肅州是必經(jīng)之路。為何是秦王在那里鎮(zhèn)守?除了應對大周,更多的還是提防著宇文逸。
上有君王忌憚,下有黨派紛爭。雖欲建奇功,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父親,接下來咱們作何打算?”
宇文逸來到沙盤前,抬起木支,仔細勾畫著一些戰(zhàn)略要點。半炷香后,方才開口回道:“如今,營內(nèi)斷水,這幾日都無法再次用兵,只能靜待韓忠領(lǐng)著戍邊司到來。
以他的統(tǒng)兵能力,很快就能估算出我軍如今有多少可戰(zhàn)之兵。
對于鎮(zhèn)東軍,魏冉不一定會算進去,但韓忠一定會。按他的籌算之法,我軍如今的兵力,他不會冒進。除非……”話到此處,宇文逸眼神再次變得凌厲。“除非拔營后撤,再分兵扎營。”
聞此,宇文蕭大驚?!案赣H,按定平的地理情況,分兵扎營乃是大忌啊。
兵力分散,又無法協(xié)同。既容易被逐個擊破,又容易被圍點打援。
還有,定平炎熱,水源稀少。分兵之后,距離遠的營寨取水困難,營中極有可能生亂。況且此處地勢平坦,無險峻可依,一旦對方有大量騎兵沖鋒,我軍會有覆滅之險啊?!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