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留著你,可是你意圖太明顯了,明顯到不把本刺史當個正常人。
徐滄的兒子,你說殺就殺?隆圣帝都沒這個膽量。就算你想大周內(nèi)亂,也應該做得隱晦些,太心急了。
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除了毛云申,唯一一個知道所有事情和證據(jù)的,也就只剩你一人了。經(jīng)過昨夜之事,毛云申已經(jīng)站隊,只要你死以后,徐平還能找出本官的把柄嗎?”
話到此處,吳元瞳孔逐漸渙散,口中的話也不再清晰。“那…那個女的…你……”
黃世安緩緩起身。“誰能證明她昨夜來過刺史府?何況,有人夜襲府牢,未明身份,本官宰了她又如何?無憑無據(jù),徐平還能率軍前來?
就算他膽大包天,瑜州營還有數(shù)萬兵馬,毛云申已經(jīng)站隊,本官何所懼?什么借口都沒有,徐滄敢兵發(fā)瑜州?造反也不是這么造的。更何況……算了,跟個死人說那么多做甚?!绷T,黃世安將匕首隨手一丟?!皝砣?!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
吳元,盧國人士,懷遠侯吳權(quán)親弟,潛伏于大周多年。本以為自己這些年謹慎無比,奸細的身份神鬼不知。豈料,早在入府的第二年,黃世安便已將他的老底給摸透。
至于為什么留著他。一個暴露了身份的細作,不就是最好用的工具人嗎。既知道對方的意圖,也知道對方的底細。
對方還會不遺余力的為自己做事,謹小慎微,出謀劃策。又怕暴露,又怕得不到重用,無法觸及核心訊息。
這樣的人,比本國人士用起來可順手多了。
“呵,呸!”黃世安看著吳元被府衛(wèi)拖走,戲謔一笑?!坝闷饋砟敲错樖?,你要不是東盧狗,本刺史還真有點不忍心殺你呢。”
一晃眼,大半個時辰過去。
刺史府內(nèi)堂中,黃世安端著茶盞,正在細細品嘗。
忽然,一名府衛(wèi)快步入內(nèi),臉上神色慌張無比?!按笕?,大人吶?!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