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些年來,就算貪腐,我也實實在在的為瑜州做了不少事。
反觀你父王,能成為一境之主的戍邊王,他可比我黑多了。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你還年輕,閱歷尚淺,何必咬著我不放?”
聞,沉默許久的徐平終于回道?!澳氵@些年貪墨的銀子不止于此吧?”
“正所謂狡兔三窟,更何況我這個一州刺史,銀子當(dāng)然不止這些?!币娦炱秸釉挘S世安卻先行開口?!爸灰帕宋?。這些銀子你可以上繳國庫,還有更多的藏銀之處,我也可以全部告訴你。那些銀子,你可以交給你父王,北境的兵馬,想必又能壯大不少?!?
徐平閉上雙眼,而后又緩緩睜開,臉上寫滿了無奈?!澳阏f的對,你的命,死不足惜。不過,我如何驗證你話的真?zhèn)??若要本使放你離開,你必須先行交代。”
聞,黃世安亦是皺起了眉頭。把知道的都交代了,那不就任人拿捏了。主動權(quán)一旦丟失,對方要想反悔,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丟些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給徐平,人家也不傻。不是自己需要的信息,給了也沒有意義。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語,紛紛陷入了沉默。
隨著瑜州營的部卒放下刀兵,張掖等人也讓隨行兵甲散至兩側(cè)。府外,玄甲衛(wèi)將院墻包圍,餉銀雖已查獲部分,但也不由瑜州營的兵卒爭搶。只待事情有了進(jìn)展,徐平還需要上書請旨才行。
玄甲衛(wèi)不同于尋常兵卒,在他們的協(xié)調(diào)與安撫下,瑜州營的部卒們已經(jīng)開始逐漸恢復(fù)秩序。
遠(yuǎn)處,高燁與吳宗等人死死盯著府衙門外,想要尋找一個制造騷亂的機(jī)會,卻又遲遲沒有出現(xiàn)。
瑜州的上萬兵馬,再加上徐平的三千營兵,如此局勢,要想造逆,難度太大。一旦稍有不慎,別說這些死侍,就算是這群門客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頭兒,到底咋整,一會要是黃世安全部交代了,就麻煩了。”
高燁考慮幾息。“沒那么快,一州刺史哪有那么簡單?,F(xiàn)在下手風(fēng)險太大,還不一定能見成效。雖然只是制造混亂,可畢竟有上萬兵馬在此?!?
“咱們直接佯裝平民,煽動刺史府周邊的百姓們,一起沖出去搶銀不是甚好?對方最多驅(qū)趕,不會下殺手啊?!眳亲趦裳壑橐晦D(zhuǎn),似乎充滿了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