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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許久,待到紀允離開之后,司徒孝康從內(nèi)堂中走來?!案赣H。”
見他到此,司徒文卻連頭都沒抬?!捌ü啥疾粮蓛袅??”
“您放心,絕對不會有紕漏。”司徒孝康從袖袍內(nèi)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接過賬冊,司徒文翻看了一會?!按笾茏罱惶?,你消停一些。前線的軍需物資要把控好,南境這一戰(zhàn)非同小可,芝麻大的漏洞都不能出?!?
“父親……”司徒孝康欲又止。
見他這副模樣,司徒文將賬冊置于臺上?!坝惺裁丛捑椭闭f,吞吞吐吐做甚?”
聞,司徒孝康俯身在其父耳邊輕聲說道:“孫國安要是揮軍南安,咱們要不要在背后給他一刀?長途遠征,只要糧草出了問題,他必然焦頭爛額,只要……”
話未說完,司徒文就擺了擺手。“對外戰(zhàn)爭不同于對內(nèi)。主戰(zhàn)場不在大周,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孫國安不會有大礙。
還有,南境安分了多年,歐陽正齊又豈會沒有存糧。這兩家是世交,你動他糧草沒有意義。若是因此而延誤了戰(zhàn)機,待南征大軍回朝,你這腦袋就別想要了。”
司徒文的這番話并未把其子說動。反而讓司徒孝康覺得他已經(jīng)老了,做什么都畏手畏腳。
蕭如諱與司徒府本就在一條船上,若是孫國安出事,紀武也就斷了雙臂。只要再扳倒紀賢,皇位對于紀允而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父親,前些時日的政議,皇帝已經(jīng)許諾了紀允三印。這次的籌款,咱們私下拿多少出來合適?”
話說到這,司徒文竟然罕見的皺起了眉頭。“讓他先去籌,差多少就補多少。比定額高出一些便可,太多了也不行?!?
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司徒孝康不明所以?!澳鷮o允似乎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