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奏折,隆圣帝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黃世安遇襲他早已知曉,而瑜州官場被清洗,不但朝內(nèi)會引起軒然大波,司徒孝康的尾巴也沒抓到。只能以失察而罪責,不痛不癢。“傳旨!”
“陛下。”劉辟微微躬身。
“既然黃世安已死,傳旨,讓徐平即刻回京?!甭∈サ蹖⒆嗾鄯旁谝慌裕挥傻膰@了口氣。
聽聞此,劉辟眉頭微皺。“陛下,黃刺史死了?”
“他不死,那幾只老狗如何安心。要除掉黃世安,蕭如諱可做不到,是司徒文下的手,去傳司徒孝呈入宮見朕。”
……
文德殿內(nèi),隆圣帝神色平淡的坐在軟榻上,案臺上放著一盤棋,與兩盞茶。一旁的香爐青煙裊裊,大殿之內(nèi)除了司徒孝呈再無他人。
看著跪坐在對席司徒孝呈,隆圣帝將黑白兩盒棋子一并遞給了他。
接過棋盒,司徒孝呈有些愣神。隆圣帝已經(jīng)許久未曾單獨召見他了,一來就是如此陣仗,這讓他不禁有些惶恐。
許是看出了對方的不解,隆圣帝端起茶盞,揭開盞蓋吹了口氣?!靶⒊剩蘼犅勀闫逑碌貌诲e。這一黑一白的棋子,同時由你執(zhí)子,你在棋盤上博弈一局?!?
皇帝這樣一說,司徒孝呈更是多了幾分不解。自己和自己下有極大的局限性,缺乏對弈中的不確定性與意外性,棋局的走向也會過于單一。“陛下,不知……”
“你下便可,其他無需多想?!甭∈サ鄞驍嗔怂?
聽聞此,司徒孝呈只能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許久過后,都未能見出分曉。隆圣帝又再次打斷了他?!鞍鬃右彩悄?,黑子也是你,下起來不舒服吧?”
“陛下,微臣……”
隆圣帝擺了擺手,平淡的問道:“你既然下得不舒服,為何不把棋盤掀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