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紀(jì)月華卻插打斷?!靶煊缹帲?dāng)初你回北境也是這樣說的。這種話我可不想再聽?!?
徐平深知對方性格,一旦心中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沉思片刻,他皺著眉頭沉聲回道:“我還是那句話。這事,你自個兒去請旨,你爹同意,我沒意見?!?
“扯犢子!”紀(jì)月華冷哼了一聲?!暗确A報了父皇,他能同意才有鬼了?!?
想到此處,紀(jì)月華心中不由的打起了小算盤。她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徐平,口中小聲嘀咕了起來。你們不讓我去又如何?腿長自己身上,還需要你同意?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啦。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算了吧!”罷,她抬手使勁拍了一把對方。
“你最好別整花活!”徐平白了紀(jì)月華一眼。對于她的話,那是連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能信。知道自己勸不住,他的心中暗自盤算著該如何應(yīng)對。
春雨瀝瀝,愈下愈大,紛紛揚揚地飄灑在大地之上。
只一會功夫,雨絲變得愈發(fā)密集,打在行人臉上,帶來些許涼意。
城外的大道上,一隊人馬快速朝著龍驍營趕來。
司徒嫻韻乘著馬車,斜靠在坐榻上。前些天受寒著涼尚未痊愈,雖精心打扮了一番,卻也難掩面容的憔悴。
在其身后,長長的糧草車隊在泥濘的官道上緩慢挪動。
隨著雨勢漸盛,車輪深陷入泥坑中,每前進(jìn)一步都異常艱難。
駕車的侍從們大聲吆喝著馬匹,不時的偷瞄著前方馬車,生怕稍有差池惹來責(zé)罵。
感受著窗外的落雨,司徒嫻韻黛眉微微皺起。她掀開車簾,探出頭去?!翱煨?,耽誤了行程,本小姐可不喜!”冰冷的聲音在雨中響起,不帶一絲感情。
“是!是!大小姐息怒!”侍從們趕忙應(yīng)聲,語氣中滿是敬畏。
若說司徒府,司徒文絕對不是最威嚴(yán)的人,他年事已高,對待一切早已平淡如水。
司徒嫻韻則不同,整個府中上下幾乎無人敢觸其霉頭。別說下人,便是司徒少華都整日被其訓(xùn)斥。
按理說,她的這種行事風(fēng)格應(yīng)當(dāng)極不招人喜歡。不過,對于這個,司徒文卻沒有太多的干涉。
反而時常叮囑府中那些晚輩要多向?qū)Ψ綄W(xué)學(xué),尤其是司徒少華。
雖非長姐,卻頗有威信。這一點,司徒文都看在眼中,對于這個孫女,他倒是非常滿意,否則便早已用作聯(lián)姻。
對于紀(jì)允,司徒嫻韻很少給他好臉。原本既定的許多事,也在隨之慢慢改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