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過去一月有余,蘇北石不斷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析津城一次又一次遭受猛攻?;蚴欠倩?、或是掘道、或是偷渡水門、或是擾亂軍心。
雙方接連死斗,各種戰(zhàn)術(shù)層出不窮。隨著時(shí)間推移,面對數(shù)十萬大軍輪番強(qiáng)攻,析津的守軍已然疲憊不堪。
城中,軍需與器械開始短缺,岳州營與五軍司的傷亡也越來越大。
城關(guān)上,一名信卒快步而來?!皢⒎A王爺,大事不好了?!?
見對方神色慌張,姜安民心中涌出一股不安。“何事?還不速速道來。”
“鎮(zhèn)南將軍徐平派人送來消息,紫萍郡郡丞通敵叛國,已被其部宇文蕭緝拿,送往了雍城大營?!绷T,此人趕忙遞上一份文書。
“什么?”接過信函,姜安民的心中頗有些煩躁。“荀修,你且一看?!?
片刻之后,荀修合上信函?!袄羁へ┰谧掀级嗄辏畹俟?,怎會輕易投敵?便是如此,又怎會巧到人贓并獲?與之合謀的南安細(xì)作還跑了?
王爺,此事您怎么看?”
“我朝危在旦夕,便是有人投敵賣國也不稀奇。莫說李呈,本王看顧應(yīng)痕就有暗通元武之嫌。否則,陳王安能一敗涂地?”話到此處,他深深嘆了口氣?!按罅簲?shù)百年國祚,怎得敗亡至此……”
聞,荀修捏了捏胡須?!翱墒恰?
姜安民搖頭打斷了他?!凹纫咽侨粟E并獲,且有大量書信作證,徐平當(dāng)不至于妄加污蔑。”
“我的王爺啊,下官的意思是……”話到此處,荀修微微停頓,而后繼續(xù)說道。“倘若是徐平想謀取我紫萍呢?”
“胡亂語!”姜安民勃然大怒?!按藭r(shí)正值戰(zhàn)時(shí),你怎可妄加猜忌?他若是心有歹意,何必在平康救援本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王爺。”
“夠了!若是他有心害我,何必送借兩萬部卒于我調(diào)配?徐平領(lǐng)兵不過七萬,分兵兩萬已是極大的誠意,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退下吧。”姜安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見狀,荀修掩面長嘆。“徐平調(diào)來的兩萬兵馬顯然不是精銳,若是咱們與蘇北石斗得你死我活,他手上可還有五萬虎狼之師?!?
“住口!本王讓你退下?!?
“王爺,您糊涂啊。周人并非善類,不得不防,怎可因些許小利而輕信?”
聞,姜安民驟然拔刀。“豎子,你安敢欺吾?
周梁聯(lián)合對敵,你卻一再挑撥離間,到底意欲何為?若是因你所,雙方必然互生猜忌,到那時(shí),岳州危矣,大梁危矣。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