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寧與他自幼青梅竹馬,情誼深厚,堪比磐石蒲葦,若只因他投身大周便要拆散此二人,皇家豈非絕情無義,寒了天下忠臣良將的心。”
“荒謬!迫害?你在暗指什么?”元景帝怒極反笑,聲似寒夜梟鳴,尖銳凌厲,劃破這凝重死寂的空氣。“你真是宅心仁厚,好一番巧舌如簧?。?!
身為太子,肆意篡改朕的決斷,無端質(zhì)疑朝堂君威?這般行徑,與謀逆何異?
武成乾,莫不是坐上了太子之位,你就可以胡作非為!可以專橫跋扈?”罷,元景帝一掌拍向身前的席案。
幾息之后,堅(jiān)硬無比的臺(tái)面咔嚓作響,木屑簌簌紛落,當(dāng)場龜裂開來。
幾近失控的怒意四散在大殿,壓抑的氣氛讓宴席愈發(fā)死寂。
蘇文翰見機(jī),趕忙從朝臣班列之中顫巍出列,仗著元景帝那灼人盛怒的余威,他抬手拂須,滿臉激憤填膺?!疤拥钕?,老臣一片忠心,半生兢兢,此刻也忍不住想多幾句。
宇文蕭叛國乃不爭之事實(shí),無論其緣由幾何都改變不了這個(gè)結(jié)果。殿下如此袒護(hù)于他,莫不是與之仍有舊情?
殿下圣明,莫要被私情蒙蔽了雙眼,若是因您一念之仁,壞了我元武朝綱,損了陛下威名,可就陷我朝于兩難,也會(huì)淪為他國之笑柄?”
“聒噪!此處安有你說話的份?”武成乾目光如炬,磅礴內(nèi)勁如泰山壓頂。
“殿下?”蘇文翰頓覺雙膝發(fā)軟,撲通一聲,重重跪地?!袄?,老臣……”他冷汗如雨,瞬間濕透了后背。
“太師,你的忠心怕是藏著不少見不得人的私欲吧!
那么些年來,你和黃元舟結(jié)黨營私、排除異己,多少良策被埋沒于這污濁暗流之中?多少忠良之士含冤受屈,報(bào)國無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