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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啟圣出招試探,紀廉倒也沒有太多意外。賊老頭一概如此。畢竟自幼在其門下求學,莫說試探,毒打也沒少挨。
遙想當年,紀廉、徐滄、紀凌、包括司徒孝呈與先太子,這幾人一同拜于老張頭門下,除去已故的先太子,一個成了皇帝,兩個成了王爺,還有一個五軍司司首,其人雖好色,也算是授徒有方。
回想往事,紀廉眉頭一皺,幾息之后又緩緩舒展開來。“師尊,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尊大佛。您老換個人折騰行不?
不行你去燕城,據(jù)徒兒所知,徐滄這兩年跳得很,就是欠收拾,你找他去。”
聽聞此,張啟圣咧嘴一笑,隨即掏出腰間的酒壺?!澳莻€兔崽子,為師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比起徐滄,為師可是更看好你??!”
“您老看好我?這話您自個兒信嗎?”紀廉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即席地而坐?!霸蹅冞@群人,您當初最瞧不上的不就我嗎?”
“哎呀,此一時彼一時嘛!”老張頭自顧自的痛飲一口,直直坐到了紀廉的身旁。幾息之后,他抬起胳膊推了推對方,隨后露出滿口黃牙?!昂猛絻海闳缃窨墒墙y(tǒng)率十八萬鎮(zhèn)東軍的戍邊王。
嘖嘖!軍榜前十,八境圓滿,為師臉上富有榮光啊。至于小時候,那不是見你是塊好料子,為了打磨打磨嗎?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要翻天,別那么記仇嘛?!?
“……”聞,紀廉嘴角一抽,半天沒接過話來。
“好好好?。。【退惝敵鯙閹熛率种亓诵?,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難不成你還記恨為師?若真是如此,來,你打上兩拳,算解解這口悶氣。”罷,老張頭不自覺的扣了扣耳根。
話音剛落,紀廉便抬起沙包大的拳頭。
見此情形,張啟圣眼疾手快,一把將對方的拳頭握緊。“天地君親師,老頭子知道你下不了手!別裝了!
要不你罵我?guī)拙洌俊?
“我尼瑪******”
話未說完,張啟圣當即一酒壺塞對方嘴巴里?!昂俸?!為師知道你臉皮薄,開不了這個口?!?
見對方如此無賴,紀廉長嘆一聲,隨后將壺中烈酒一飲而盡?!罢f吧,師尊又想坑誰?”
“紀凌?。?!”
“噗?。。 贝嗽捯怀?,剛飲下美酒的紀廉當場就將之噴了出來?!斑@酒我可沒喝?!?
“你瞧你,別那么緊張嘛??!”罷,張啟圣抬手勾搭著對方的肩膀,將頭緩緩靠了過去。“你怕什么?”
“師尊,你可長點心吧!陛下都繼位那么些年了,您老還惦記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做甚?”話到此處,紀廉悠悠一嘆?!褒R王之事我也知道一些,這事可怪不得他。
至于小師妹和……
師尊節(jié)哀……”
本以為張啟圣會臉色大變,豈料對方卻平淡無比?!斑@個是老頭子自己作的,自然不會怨怪他人?!?
“既是如此……”紀廉眼神一凝,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妙。
果不其然,張啟圣拂袖一揮,兩人周圍逐漸形成一股白色內勁?!靶∽?,先太子可待你不薄,說是亦父亦兄也不為過吧?”
“師尊想說什么?“紀廉緩緩起身,其臉色也變得無比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