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徐平生怕傷到孩子。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起身為其掖好被單,然后與她拉開些許距離。“你到底想做甚?你有什么條件大可直,何必整得要死不活。”
“好啊!你承諾除掉顧應(yīng)痕之后待在岳州治政,永不染指我大梁皇權(quán)。
若是如此,我不但給你誕下子嗣,還會全心全意服侍你,心甘情愿做你靖北王府的側(cè)妃。
你做得到嗎?呸!??!”罷,姜云裳朝對方送去一個戲謔的眼神,隨后拉起床紗不再語。
“我尼瑪!合著我是為你奉獻(xiàn)?當(dāng)你姜家的狗?你以為我麾下將士的命是什么?是草芥?你特么說話過過腦子?!毙炱狡瓶诖罅R,似乎也在發(fā)泄心中的怒意。
“怎么?你很急?惱羞成怒了?這的確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不如我退一步?
只要你能除掉顧應(yīng)痕,并且收回甘州失地,由太后加你為我大梁的太子太保,并授甘岳總督。
但你同樣要承諾永不離開岳州,永不左右皇權(quán)。
如何?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姜云裳嘴角微微上揚(yáng),臉上的表情因紗幕遮掩,看不出半分神態(tài)。
“……”徐平沉默許久,卻依舊是微微搖頭?!澳氵@算盤打的,算了,你特么愛吃不吃!”罷,他嘴角一撇,轉(zhuǎn)身離開屋內(nèi)。
“徐平!你混蛋?。。 苯粕崖犞x去的腳步聲,心中五味雜陳,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轉(zhuǎn)眼一夜過去。
婢女見姜云裳早早起身,趕忙為其梳理好妝容。“公主,您這身子日漸消瘦,這可如何是好……”
聽聞此,姜云裳眼神一凜。“休要再!你跟隨我多年,我不想斥責(zé)你,徐平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良心被狗吃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婢女嚇得連忙跪地,瑟瑟發(fā)抖:“公主殿下恕罪,奴婢失了?!?
看著跪地的婢女,姜云裳心中泛起一陣厭煩。她隨意的揮了揮手,倒也不再繼續(xù)斥責(zé)?!傲T了,你出去吧?!?
連日斷食,夾帶著痛苦的糾葛,姜云裳的身子愈發(fā)虛弱。她時常獨(dú)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
云朵悠悠飄過,與她似乎又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撫摸著小腹,她心中的矛盾愈發(fā)激烈。
留下孩子,意味著要與徐平有更深層的羈絆。打掉孩子,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作為母親的第一次心跳。
……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yuǎn)的大梁虎威關(guān),局勢愈發(fā)緊張。
慕容烈率領(lǐng)大軍壓境,虎視眈眈。他身披黑色戰(zhàn)甲,在陽光下橫刀立馬?!疤拥钕抡埧?,這便是吳青峰的軍陣?!?
“軍神榜第五……果然名不虛傳。”武成乾抬頭觀望,心中不免有些佩服?!笆暌淮蔚男C(jī)榜,今年該布新了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