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你該回京述職了!還要趕在陛下宣召你的圣旨送來之前。本司的意思,你一定明白。”
“魯司首,飛云關未下,徐某若是離開梁東,唯恐姜安民的舊部來襲啊。”徐平雙拳悄然握緊,心中亦是頗為糾結(jié)。一旦自己此時回京,籌碼可就不多了。
“……”魯尚文面帶不悅,語氣也多了幾分調(diào)侃?!斑@些哄騙小孩的話徐將軍就不必再提了。
姜安民已被打入叛臣之列,沒有朝廷支持,飛云關的兵馬只有據(jù)守之能,何來再擊之力?
飛云關不能收回,起碼現(xiàn)在不能。你明白老夫的意思嗎?”
“魯大人是想叫徐某養(yǎng)寇自重?”徐平轉(zhuǎn)頭看向屋外,心情頗有些復雜。
“養(yǎng)寇自重?呵呵!一群孤魂野鬼,也配稱之為寇?”魯尚文滿臉不屑,隨后大步朝著屋外走去?!耙o人留點余地!沒有大梁的支持,你什么時候拿下飛云不都是易如反掌?
小子,留著它是為了讓陛下覺得有把握利用鎖關來節(jié)制你?!痹挼酱颂?,魯尚文大笑著離開屋內(nèi)?!澳贻p人,論及打仗嘛,你還行……
要想立足朝堂?呵呵!你還差點火候。
好好磨練吧!”
待其身影遠去,徐平坐回原位,連飲下數(shù)杯烈酒。這樣的能人,居然只是司徒文身邊的一條狗。司徒府的水,恐怕遠比自己想象中要深……
三朝宰輔,千年世家!果然名不虛傳。
……..
轉(zhuǎn)眼又一日過去。
傍晚,宮里派去下帖之人快馬加鞭趕到驛站。
再次接到顧秋嬋的邀請,徐平心中暗自思忖不已。此時邀我入宮,想必是得知了自己與顧應痕的會面,還有魯尚文遞交上去的國書,恐怕也讓她坐立不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