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站在一旁,雙手緊握,目光在公孫妙善與陸錚之間來回觀望。
許久過去,公孫妙善收回內(nèi)勁。她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師尊?”徐平見狀,急忙跟上。
兩人來到庭院,公孫妙善停下腳步,徐平的神色瞬間繃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在其內(nèi)心。
“十分棘手,可以著手安排后事了?!惫珜O妙善緩緩開口,臉上并無半點(diǎn)喜怒,仿佛只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聽聞此,徐平沉默。幾息這個(gè),他略有些不甘的問道:“師尊,難道沒有任何辦法嗎?”
“他的肺癆病已至晚期,除肺腑嚴(yán)重受損,元?dú)獯髠?,其與臟腑也幾乎衰竭。
為師方才用真氣暫時(shí)穩(wěn)定其病情,或許可以延緩惡化,但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惫珜O妙善緩緩取下腰間的酒壺,自顧自的飲下一口?!靶炱剑瑸閹熧?zèng)的符乃你救命所用,但有唯一,絕無其二。
你此番用了,日后再遇危機(jī),需自行謀得生路?!?
聽聞此,徐平心頭一顫。盡管已然有所預(yù)料,但也太快了一些。陸錚其人雖愛自作主張,卻也是難得的大才。
無論出于個(gè)人情感還是利益,徐平都不愿意放棄。幾息之后,他整理好衣袍,緩緩跪伏于地。“師尊既能探得病根,當(dāng)有解救之法,可對(duì)?”
“……”公孫妙善微微點(diǎn)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悅?!耙运壳暗臓顩r,為師可以盡量減輕他的痛苦。
要想徹底治愈,倒也……可以?!?
“如此說來,陸……”
“聽我說完!”公孫妙善抱起裙尾,緩緩坐于石凳之上。“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因果。
天地有道,萬物有源。
若要為師救他性命,可以。不過你要知道,人立于世,一切皆是等價(jià)交換。為師若是出手,你我?guī)熗骄壏直闼惚M了。
如此,你可接受?
徐平,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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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作者的外祖母離世了,九十七歲高齡,走得很安詳。
作者自幼的成長,離不開外祖母的督導(dǎo)和教育。年幼之時(shí),作者也曾在異鄉(xiāng)久居多年,也是外祖母常伴左右。
如今她駕鶴西去,作者悲痛萬分。
除去守靈盡孝,這幾日作者也會(huì)盡量更新。若有耽擱或是少更,還請(qǐng)諸位彥祖多多理解。
萬分感謝?!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