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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張岳領命而去,韓忠繼續(xù)在帥帳內對著沙盤模擬。燭火搖曳,布滿皺紋的老臉上帶著頗為深沉的狡詐。
莫無涯,作為立四朝的軍神,這個老逼登自非等閑,此番對峙,其人必然也有后招。
片刻之后,韓忠微微搖頭,將沙盤上的標棋悉數拔出,一場更大的謀劃已然展開。
翌日,康州軍大營內,武敬山卻是心煩意亂,在營中來回踱步。
昨日叫陣無果,還被戍邊司的狗東西如此戲耍,他心中自是難平。“韓忠這老匹夫,竟是如此可恨!”罷,他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摔倒在地?!皝砣耍静珌硪惶??!?
“諾!”
恰在這時,一名副將匆匆走進大帳,單膝跪地。“王爺,末將探得戍邊司左翼有兵馬調動之跡象。”
“左翼?”武敬山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韓忠龜縮了月余,如今調兵,這老賊又是要搞什么名堂?
“此獠連敗數陣,斷然不會主動出擊,再探再報。”幾息之后,他又立刻補充?!懊也坑乙矶f步卒戒備,若戍邊司左翼有異,于帝丘郡西截斷,對峙即可,不必交兵?!?
半燭香后,呂伯義匆匆而至。
“王爺!”待入帳內,他來不及施禮便快步走向帥案?!澳獛浺颜{集宇文氏三將臨陣,此誠非善行啊?!?
聽聞此,武敬山眉頭瞬間皺起?!澳獰o涯這是想做甚?宇文氏早已罷職在府,如今重新啟用,非明智之舉。
伯義啊,這邊坐!”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呂伯義無奈之下輕嘆一聲,隨后跪坐于帥案之側?!爱敵醣菹氯羰恰杏钗囊菖c王爺駐守,韓忠絕不會領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