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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那羞辱性的詩作,如同石子落湖,在教坊司激起軒然大波。
柳清婉瞬間淚盈于睫,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這位公子,小女子一心以藝會友,究竟何處冒犯,竟遭您如此羞辱?”
她低頭噙淚,身子故作顫抖,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很快便點(diǎn)燃了周圍人的保護(hù)欲。
見此情形,一位穿著考究的富家公子站起身來,手指徐平,怒目圓睜?!澳氵@狂徒,在這風(fēng)雅之地,對清婉姑娘說出這般粗鄙之語,簡直是傷風(fēng)敗俗!”
“就是!就是!你什么玩意?清婉姑娘才藝出眾,心地純善,你這般行徑,和街頭小廝有何區(qū)別?”一書生也跟著出附和,還時(shí)不時(shí)的朝著柳清婉看去。
“登徒子,竟在這大雅之堂,以如此低俗之語褻瀆清婉姑娘,簡直是斯文敗類!本公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在教坊司出不遜?!?
“清婉姑娘才藝卓絕,你這般行徑,與那潑皮無賴何異?”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指責(zé)聲越來越大,徐平雙手抱胸,冷眼掃視著這些跳腳之人?!皣K嘖嘖嘖!果然什么時(shí)代都少不了舔狗!”
此話一出,眾人不明其意。柳清婉偷偷抬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又迅速垂下,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似是在極力壓抑著委屈。
待人群中的指責(zé)聲與叫罵聲此起彼伏,柳清婉嘴角微揚(yáng),隨后朝著徐平微微欠身。“各位莫要為我與這位公子起爭執(zhí),想來他許是無心之失?!?
“……”這番話表面息事寧人,實(shí)則火上澆油。徐平看著柳清婉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本也沒什么,小事罷了,但這個(gè)看似柔弱的花魁實(shí)在是有夠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