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國公去往何處,尚……尚未探明。”
“哼!此時回京正正好!”說著,顧秋蟬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先前的怒意竟消了大半?!爸劣谛炱铰铮呛恰逼淙朔餍湟粨],重新坐回了原位。“吞了宋家還穩(wěn)如泰山,看他此刻還坐不坐得住。”
“李季!”
“老奴在!”
顧秋蟬嘴角微揚,語氣也恢復(fù)了平日的威嚴(yán)?!八偃ネㄖ实?,就說五日后行大朝會,為鎮(zhèn)國公慶功!
另外,傳本宮旨意,令尚宮局三日后備下接風(fēng)宴,著百官為之接風(fēng)洗塵。還有,此旨你定要親自送到徐平手中。”罷,她拿起案上金玉如意,輕輕敲擊著掌心。“徐平啊徐平,把本宮當(dāng)蠻狗整?看你此番怎么交代……”
“太后娘娘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
轉(zhuǎn)眼過去兩日,傍晚的天上人間正是熱鬧之時。
一樓大堂,琵琶聲與喝彩聲此起彼伏。二樓隔間,飄出陣陣酒香。三樓廂房,更是處處淫穢語。
而四樓最東側(cè)的雅間,只有歌女撥弄琴弦的余韻。
徐平斜靠在臨窗的軟榻上,指間夾著的翡翠如意來回轉(zhuǎn)動。望著窗外大街,車水馬龍的喧囂透過窗欞傳進(jìn)來。
桌上擺著一壺醉流霞,旁邊的白玉碟里還剩兩塊未動的水晶糕。徐平抬手輕揮,將歌女屏退下。
“她這是擺明了針對你,打算如何?”司徒嫻韻側(cè)躺在軟榻上,名貴的白狐裘衣遮掩著修長的美腿。
“她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徐平揭開蓋毆輕吹幾口,旋即一飲而盡?!氨鞠肓浪龓滋鞊泣c好處,看樣子是撈不著了。
至于慶功宴,遲早要對上!能不能護(hù)住宋家,決定了岳州那些個蠅頭鼠輩的倒向,斷然退不得?!?
“要添些酒菜嗎?”司徒嫻韻拾起糕點送入口中,緩緩坐起身來?!耙牢抑?,退自然是退讓不得,但也不能明面上和他翻臉。
宋家的礦銀可以適當(dāng)分利,補不上的從會所里出。還有,季書同近日常來,可以考慮在他身邊安插哨子了?!?
聽聞此,徐平搖搖頭,將剩余的茶水倒入缸里?!般y子可以給,但不是現(xiàn)在。我打算在營中新設(shè)強弩,初步已有了謀劃。
至于季書同,他點包那女子名喚玲瓏,乃岐定人氏,五境修為,背景干凈,英月娥調(diào)教的也不錯。
此女彈得一手好琵琶,尤擅水月調(diào),梁殤十八拍!想來,季書同應(yīng)當(dāng)不會提防。來人!”
“大將軍!”
“去將玲瓏喚來。”
“諾!”
“按李正我的信中所述,待到明年草長之際,鎮(zhèn)南軍可再添三萬青壯。如此,你明年抽調(diào)八萬精銳北上,岳州也當(dāng)無恙?!绷T,司徒嫻韻抬腿一翹,拾起鉗子添下幾塊新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