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罪了國公府,宋家為求靠山,轉(zhuǎn)投徐某的門下也是無奈之舉?!痹挼酱颂?,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甩給了對方?!斑@是重新核驗后的賬目,你看看可有出入?!?
接過賬冊,顧應(yīng)痕將信將疑的打開。
見他如此,徐平搖頭輕笑?!八渭遗c你合作多年,礦場的收益如何,想來你也清楚。是真是假,不必徐某過多贅述?!?
片刻之后,顧應(yīng)痕一把合上賬冊。“的確沒多大出入,并且簡約明了。不過,徐少保將此物交付與本公,卻是何意?”
“沒什么意思!既是合作,徐某自然也不會讓你下不來臺?!绷T,他撣了撣衣袍,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八渭诣F礦的收益,在原有基礎(chǔ)上,我再給你加一成。
這銀票你收好,每月會按期送上?!?
聽聞此,顧應(yīng)痕起身上前,接過銀票在掌心輕拍了幾下。“如此說來,徐少保這是執(zhí)意要吞下宋家了?”
“話別那么說!”徐平攤了攤手,隨后舉頭看向穹廬。“只要能收到銀子,與誰合作不是合作?無非宋家變成了徐家而已。
非但如此,有徐某盯著,往后的鐵礦生意還無需國公操心,豈不美哉?”
將銀票收入袖袍,顧應(yīng)痕腳步前移,與徐平并肩而立。“看樣子宋家那份你吞了。整那么多事,原來是打算徹底將宋氏瓜分,徐少保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莫要把話說那么難聽?!闭f著,徐平將頭一偏,抬手揉了揉眉心?!澳沔?zhèn)國公府得的始終是大頭,不是嗎?
至于徐某,除去運營所需,宋家也是要吃飯的。礦場收益,又能瓜出多少?”
“你這般行事,斷然長久不了。”罷,顧應(yīng)痕掀起披風(fēng)朝外走去?!按耸碌酱藶橹?,本公先走一步?!?
看著對方離去,徐平嘴角微揚(yáng)?!斑@就不勞國公費心了。婚宴之時,可要多喝幾杯?!?
“……”顧應(yīng)痕腳步一頓,旋即揚(yáng)長而去?!昂呛呛?!靖北王府世子大婚,本公自然是要多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