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神色,可是在憂心局勢?"公孫妙善同樣放下勺子,卻并未體會體會異樣。
“他這是……”
司徒嫻韻尚未說完,徐平放下茶盞,趕忙輕咳了幾聲。"過了這幾日,恐怕有人要在朝中彈劾我擁兵自重,意圖不軌了。
有些人頭腦簡單,雖未表明立場,但那群墻頭草怕也是信了幾分。
站隊本身并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勢均力敵。這會讓很多人坐立不安。"說著,他轉(zhuǎn)頭向公孫妙善,為對方再添一碗熱粥。"師尊,如今我與云裳大婚,徹底斷了某些人的念想,他想來也會加快動作。"
……
“……”沉思片刻,公孫妙善微微搖頭。"你所慮極是,但就隆圣帝而,遠沒有到需要鉗制的地步。大梁的誘惑可比北境大,何況你父親即將北伐,大周那邊暫時無須顧慮。
至于顧應(yīng)痕,他在軍中經(jīng)營多年,門生故吏遍布各營,正面硬撼,你勝算不大。
當務(wù)之急是穩(wěn)固你在岳州的政治地位,更要利用好慕容烈和元武。正因為有他們在梁北牽制,你才能夾縫中前進?!?
聽聞此,姜云裳放下銀匙,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不錯。若是沒有慕容烈,顧應(yīng)痕要想收拾你不過翻掌之間。
依我看,薛剛很快就會被拋棄,禁軍一旦被他掌控,即便奪得巖臺大營,也難有建樹?!?
“先打壓,壓倒此撩身處絕境,再拋出橄欖枝?!辈亮瞬磷旖?,司徒嫻韻合上巾帕緩緩說道?!斑@幾日他在天上人間贏了不少,賭本越來越大,下手也越來越闊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