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季書同神色愈發(fā)沉靜?!邦櫱锵s都和徐平睡一張床上了,這個賤人,本統(tǒng)領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
幼帝蒙難,其母不軌,難成社稷。此番當借徐賊之手,翦除顧氏父女二人。兵亂起,由長公主監(jiān)政朝堂,過繼陳王之子還朝,我等可從旁輔佐。”
“長公主如今嫁于徐平為妻,我等又怎料其不是顧秋蟬之流?統(tǒng)領三思啊?!绷T,黑袍男子抱拳施禮。
……
聽聞此,季書同卻是微微搖頭。別人他不了解,但他信得過宣帝。既然宣帝說姜云裳有監(jiān)國之能,那定然可行。
且姜云裳與宣帝乃一母同胞,誰想篡逆這大梁江山,都不會是她。更遑論,她只是個女人罷了……
念及此處,季書同大氅一甩,徑直朝著屋外走去?!熬桶幢窘y(tǒng)領說的辦?!痹掚m如此,步行幾丈,他又突然回首。“但有些事不可讓其知曉,尤其兵權一事,此乃安定社稷之根本。為防有變,全當不知?!?
“……”沉默幾息,黑袍男子縱身一躍而去。
……
與此同時,薛剛府上一片狼藉。
失魂落魄的他漫無目的的徘徊在府內,手中緊緊攥著一疊當票,曾經(jīng)威風凜凜、門庭若市的將軍府,此刻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座壓抑又陌生的牢籠,每一塊青磚都似在無聲嘲笑他的愚蠢。
穿過內堂,手拎酒壺的他一腳踹開木門,門軸當即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
“老,老爺……”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啊……”
見眾女穿得花枝招展,薛剛將當票狠狠摔在幾人臉上?!耙蝗簭U物!整日就知道打扮,穿得這副模樣是想出去勾引誰?老子養(yǎng)著你們有何用!”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