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yīng)痕,你過河拆橋?。?!”薛剛突然大步上前,旋即掏出一疊賬冊?!爸劣跔柕人f的虧空,銀子去哪了,爾等不知嗎?爾等可有少拿了一分?“
"放肆!"顧應(yīng)痕袖中滑出一卷密信,信箋上的薛剛親啟幾字跡尚未干透。"本公收到確切消息,你與元武暗通款曲,通敵賣國,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此乃本公所截獲之密信,你還有臉狡辯?"罷,他隨手將信擲在殿前。"臣舉薦李嚴暫代禁軍統(tǒng)領(lǐng),還望陛下速決?!?
“什么狗屁通敵密信?顧應(yīng)痕,你……”
"讓開,你擋著本少保了。"徐平一把將薛剛推開,旋即解下虎符不停的摩挲。"這信上墨跡猶新,分明就是偽造!
鎮(zhèn)國公如此行事,未免也太不把陛下與太后放在眼里了吧?!?
“偽造?呵呵!無憑無據(jù),徐少保如何斷定這是偽造?“蕭良圖銀須微顫,拂袖上前,笏板直指徐平。"刺史干政本就違制,徐少保屢次插手中樞,莫不是覬覦禁軍兵權(quán)?"說著,他轉(zhuǎn)向龍椅,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陛下圣明,當(dāng)速納鎮(zhèn)國公之。”
"刺史干政?"徐平突然一笑?!澳阋舱f了是刺史不得干政,刺史不得干政,與我這甘岳總督有何干系?與我這太子少保有何干系?”話語間,他轉(zhuǎn)頭看向池國棟?!俺叵噙@些日子在天上人間豪擲數(shù)十萬兩,以池相的俸祿,本少保很想知道這些銀子又是從何而來?”
”你……”池國棟瞳孔驟縮,很快卻又保持著笑面虎的姿態(tài)。"徐少保是在笑嗎?本相為官這么些年,卻有薄財,盡皆家中小輩孝敬,莫不是這也有違綱常?
倒是你,本相想問問徐少保,你在天上人間設(shè)局坑害薛剛,呵呵!贏走的田契是否已換了字號?
先給人挖坑,在替人說話,一巴掌一個甜棗的把戲,徐少保玩得倒是挺妙!"
其人話音剛落,殿內(nèi)文臣突然涌出十?dāng)?shù)位官,彈劾語此起彼伏。
"薛剛通敵叛國,罪證確鑿!"
"徐少保以權(quán)謀私,意圖包庇!"
"請陛下即刻罷黜薛剛,以安軍心!"
“請陛下罷黜薛剛,以安軍心!”
“臣附議!”
“臣等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