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喉結(jié)滾動,盯著女子頸下若隱若現(xiàn)的深勾,只覺氣血一陣翻涌。“無功不受祿,如此簡單的道理,薛某還是看得清楚?!?
“她服了極樂引,你修為又不低,在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徐某給你下套?”說著,徐平走到女子身后,俯身撥弄著對方柔順的發(fā)絲?!半m然你乃小人,但我那皇伯父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薛剛低頭垂目,眼神游離在女子與徐平之間。
“這天底下最好打交道的就是小人!你可以不信任對方的人品,但是可以信任對方趨利的心性。
人不可信,利益可信!只要給上足夠多的利益,他們何事做不出來?”話到此處,徐平突然一頓。“顧應(yīng)痕就是太過眼高,甚至不屑于分出蠅頭小利來穩(wěn)住你。即便你助其謀力,他骨子里卻從來都看不上你。
而我不同,只要利益相通,什么人徐某都愿意結(jié)交?!闭f著,他緩步走到桌前,從中取出一疊泛黃地契。“這是你祖宅的地契,連同你面前此女,怎么樣,這些夠不夠誠意?”未等對方開口,徐平突然一笑?!笆鲁芍螅ツ阍械募耶a(chǎn)如數(shù)奉還,徐某還會再奉上二十萬兩銀票。
別急著拒絕,是每年二十萬兩!”
燭火搖曳間,薛剛望著地契上熟悉的朱印,又看向跪地俯首女子,心神一陣晃蕩。
幾日前被他砸得稀爛的將軍府、一眾妻妾驚恐的哭喊、群臣在朝堂上的落井下石,如走馬燈般在其腦海閃過。
片刻之后,他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靶炱?,你夠狠!先拿住我的軟肋,再拋根骨頭,當(dāng)我是你養(yǎng)的狗?”
“狗至少忠誠,薛兄不是?!闭f著,徐平將地契推到對方面前。“我只信利益,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你要奪回統(tǒng)領(lǐng)之位,我很樂意幫你。而我只要禁軍配合一些事即可,各取所需罷了!你不吃虧。”罷,他抬手一揮,示意女子退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