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冬季攻城難度遠超尋常,慕容烈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若是佯攻,會不會……”
此話一出,顧應(yīng)痕突然警醒?!澳闶菗?dān)心這廝想調(diào)虎離山?他調(diào)那頭虎?離那座山?”話語間,他眉頭緩緩皺緊。
“興許是想將大人調(diào)離京城呢?”老者輕拂須髯,上前一步指向輿圖。“如今的奉天城暗流涌動,倘若大人離京,徐平會不會有別的什么動作?!?
對方的話讓顧應(yīng)痕先是一怔,旋即托著下巴仔細思量。片刻之后,他嘴角上揚,眼中帶著幾分深意?!拔涑汕疫^本公,只可惜本公提出的條件他無法接受,興許,他也找過徐平不是。
若非元武勢大,我大梁又豈會他這小輩求存之地。慕容烈若是佯攻,那便是此二人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若是頭鐵,那本公佩服他。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合上密信,兩人并肩走出屋子。顧應(yīng)痕站在亭臺之上,望著大將軍府的方位冷笑。"且看你有何謀劃,想趁老夫不在搞小動作?多少還是嫩了點。"
……
轉(zhuǎn)眼過去數(shù)日,虎威關(guān)。
鉛灰色天空飄著碎雪,關(guān)外十里處,慕容烈大軍已列陣三日。
黑色的"元武"大旗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旗下十余萬步卒結(jié)成方陣,前排盾兵舉著三層厚的鐵盾,后排弓弩手搭箭上弦,箭簇在雪光反射下泛著冷芒。
"大帥,吳青峰今日又掛上了免戰(zhàn)牌。”副將指著關(guān)墻上新添的防御工事,那里多了幾十架重弩,正對著陣前的開闊地。
“太子殿下此舉,怕是得不償失啊……”慕容烈裹緊貂裘,呵出一口白氣。"既然吳青峰拒不出戰(zhàn),傳令三軍……”說話間,他緩緩拔出腰間配刀?!肮コ牵。?!”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