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簡直有辱國威!”池國棟往前一步,當(dāng)即便抬手指著顧秋蟬怒斥?!疤?!此人對您的起居喜好了如指掌,還敢狡辯?”
“本宮沒有!”顧秋蟬氣得渾身發(fā)抖,整個(gè)人大驚失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這些都是爾等串通好的!是也不是?”
見她如此,蕭良圖嘆了口氣,語氣還刻意帶著幾分沉痛。“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就如實(shí)說吧。念在您曾侍奉先帝,或許能在陛下面前為您求個(gè)情?!?
“求情?本宮何須爾等求情?”顧秋蟬突然冷笑,忍耐許久的淚水終是掉了下來?!靶炱桨⌒炱?,是你吧?你以為用這種卑劣手段就能扳倒本宮?做夢!”
“事到如今了太后還想狡辯嗎?”池國棟突然提高聲音,目光直直盯著那跪地男子?!澳阍僬f說,還知道些什么?若敢污蔑,當(dāng)誅全族?!?
見池國棟氣勢洶洶,男子猶豫了一下,偷偷瞥了眼蕭良圖。見對方微微點(diǎn)頭,故作顫聲回道:“太后……太后的腹下三寸有顆紅痣,像像,像是朵桃花!”
此話一出,仿若一道驚雷乍現(xiàn),在場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先是死寂般的沉默,片刻之后,百官的目光齊刷刷射向顧秋蟬,戲謔、震驚、鄙夷、憤怒……各種不同的眼神接踵而至,人群之中頓時(shí)便炸開了鍋。
“嘩!這這這……”
“連這種私密處都知道,定然是真的!”
“穢亂后宮!這是要?dú)掖罅焊。 ?
“不知廉恥了!簡直是不知廉恥!先帝的顏面都被丟盡了!”
“顧秋蟬!妄你竊據(jù)太后之位!你簡直罪該萬死!”
“荒唐!簡直荒唐!淫婦,你可知罪?”
接二連三的罵聲滾滾而來,顧秋蟬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全是嗡嗡聲響。
她踉蹌著后退一步,整個(gè)人撞在身后的廊柱之上,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根本就喘不上氣來。
腹下三寸的紅痣……除了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宣帝,連青禾都不知道!這男子又怎么會知道?不!不對!還有一人知曉!
念及此處,她側(cè)身看向徐平,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安弧皇沁@樣的……”
顧秋蟬不停的搖著頭,想要反駁,卻怎么也開不了口。能說什么?說徐平曾經(jīng)和自己有染嗎?說自己是被姜云裳和周信下套?
莫說百官不信,即便他們信,誰又敢處置徐平?誰又能處置徐平?怪不得他讓自己離開奉天,何其歹毒……
“不是這樣?那是何樣?”池國棟往前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噴出滿口?!白C據(jù)確鑿,你還想抵賴?太后身為國母,做出這等丑事,讓陛下如何立足?讓我大梁百官如何面對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