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鎮(zhèn)南軍兵甲冷冷一瞥,很快便大力奪下。
薛毅站在甕城中央,看著自己帶了十幾年的兵一個個繳械,看著那些跟著他守過關、殺過敵的長槍短刀被堆成小山,喉結忍不住滾動了兩下。
他腰間的佩劍也已被徐平親衛(wèi)收走,此刻空著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爹……”薛勇在一旁低聲開口,想說些什么,卻被薛毅抬手按住。
“不必多!成王敗寇罷了?!毖σ愕穆曇粲行┥硢??!凹纫褮w降,便該守人家的規(guī)矩?!?
鎮(zhèn)南軍的動作極快,他們三人一組,一人清點人數,一人登記軍械,一人負責看管。
城樓上,徐平正低頭看著這一切。親衛(wèi)遞過來一杯熱茶?!按笕?,要不要清點數目?”
“不必?!毙炱胶浅鲆豢诎讱?,看著鎮(zhèn)南軍將裝滿兵器的木箱抬上馬車。“讓軍需處仔細登記便可。
還有,告訴他們,岳州營兵甲的私人物品不用搜了。想回家的,給盤纏,不要阻攔。誰要是動他們的干糧袋和衣物,軍法處置?!?
“諾!”親衛(wèi)點頭應下,轉身去傳令。
……
待翁城內的軍械繳得七七八八,唐禹引著薛毅父子穿過層層甲士,往中軍大帳走去。
關外的風還在呼嘯,卷起地上的碎雪打在甲葉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可帳內卻靜得能聽見彼此的腳步聲。
薛毅低頭垂目,亮銀甲上的血漬早已凍成暗紅。薛勇跟在其父身后,時不時抬頭打量四周,帳外巡邏的鎮(zhèn)南軍個個眼神銳利,讓他下意識攥緊了拳。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