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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徐平緩緩站起身來。即便傷口還是頗有些疼,但心里那股子憋悶的感覺卻消散了不少。“多謝師祖指點?!?
“謝什么?!睆垎⑹[了擺手,又拿起了酒葫蘆。“這就要走?也不陪我老頭子喝點?”
“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人中龍鳳尚且舉步維艱。而我等……”徐平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外走。當(dāng)他推開門之際,外面的寒風(fēng)灌進來,帶著雪的氣息,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見他如此,張啟圣卻抬手一揮,房門再次閉合。“你既是公孫妙善之徒,她一定教授過你道學(xué)。所謂道學(xué),臭小子,你求的是道,還是你內(nèi)心深處那不為人知的欲望?”
“自然是欲望!要是沒有欲望,道門的祖師蒲團就該我去坐了?!绷T,徐平轉(zhuǎn)身,作揖一拜?!皫熥?,您想說什么?”
張啟圣盤腿靠在炕桌前,剛?cè)〕龅木坪J又空了大半。他眼皮都沒抬,只含糊的朝著對面空位努了努嘴。"坐下!年輕人,急什么?"
聽聞此,徐平解下披風(fēng),傷口牽動時疼得他悶哼一聲。剛坐穩(wěn),酒葫蘆"咚"的一聲砸在了案臺之上?!斑@兩年,你的所作所為老頭子我也略有耳聞。
你小子夠壞,不光把岳王府的人殺了個一干二凈,連帶著各郡的舊吏也沒放過……
欲成大事,當(dāng)行大道!背刺盟友,這可不是什么好做派?!?
“姜安民私通南安,自然罪無可?。 靶炱街讣庠谧姥仡D了頓,聲音平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