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姜云裳險些開罵?!半y不成光靠老娘就能謀朝篡位?一個落魄公主,手里沒兵沒權,憑什么?
就憑季書同說扶持我?就憑我有可能拉你的虎皮去收攏鎮(zhèn)南軍?這些都是可能,不是既定的事實。
單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我便要除掉你,打亂如今的布局?你腦子呢?女人睡太多,把腦子睡壞了?”
見她情緒突然有所變化,徐平心里的疑慮更甚,卻也沒再追問。
“吞吞吐吐,有屁就放!”姜云裳雙手按著徐平的腦瓜,用力一轉。
“……”徐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比如“我信你”,又比如“我自會查出來”……
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兩人之間像是隔著層薄紗,看得見彼此,卻摸不透真心。
見他這鬼樣子,姜云裳忽然輕笑,伸手拿過床邊的褻衣穿上,又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罷了罷了!本就是相互利用,整得好像多么信任彼此一樣。”話到此處,她伸腿一蹬,將之踢到了床的另一邊。“依我之見,蒙章必是其一,有沒有別人不好說,若有,季書同便是其二。
至于這二人如何勾搭在一起,不知,你也別問,猜的。
要說還有沒有人參與,可能有,也可能沒有。若沒有還好,若有,那必是大敵!甚至高于顧應痕!??!”
姜云裳的語氣很隨意,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徐平一怔,看著對方的眼神,那雙總是帶著隨性的眸子里,此刻竟也藏著幾分從未見過的認真。
“我知道了?!痹S久之后,他終于開口,聲音還有些干澀。“這幾日的確有些疑神疑鬼,你說的我會去一一探明……”
奔波了一路,老娘才剛下馬車你就站起來蹬,恨不得把老娘蹬散架,畜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