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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正奇栽倒的悶響聲刺破書房寂靜,溫熱的鮮血濺在徐平案前的地板之上,很快便暈開一片刺目猩紅。“嘖嘖嘖!”
瞥了眼自己父親的身體,對方手里還死死攥著那枚雙魚佩,歐陽靖卻連表情都沒有半分的變幻?!暗故亲屝鞂④娨娦α?。”
徐平端坐在紫檀椅上,指尖依舊摩挲著那方銅印,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幾息后,直至歐陽正奇徹底沒了聲息,他才慢悠悠的抽出腰間帕子,擦了擦濺到袖口的血點?!皻W陽公子倒是比你父王果斷,弒父這樣的事,連徐某也是大開眼界?!?
“徐將軍的口碑,相較在下而,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歐陽靖淡淡的回道,俯身取下歐陽正奇懷中的腰牌?!八颇氵@般陰險狡詐之人,還會在意這些?”
聽聞此,徐平依舊端著茶杯,只是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昂呛呛?!宵小與梟雄多少還是有幾分差異。”
“哦?原來徐將軍自比梟雄?”歐陽靖用力拔出匕首,看著其父的尸體,眼神中沒有絲毫悔意,只有戲謔與陰沉。
幾息后,他緩緩站起身來。匕首上的血滴落在地,發(fā)出“滴答”的聲響?!靶鞂④姡缃裎腋竿跻阉?。從現在起,鎮(zhèn)南王府我說了算。
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但你得助我穩(wěn)住南境,而且必須公開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