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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七王府之事過去,紀賢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過隆圣帝這般震怒了。
他趕忙撿起奏疏,快速翻閱起來。越是往后看,他的臉色便越是凝重,連帶著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片刻后,紀賢放下奏疏,當即躬身?!案富拭麒b,這兩份奏疏,處處透著蹊蹺,徐平和歐陽靖之間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勾當?!?
“還用你說?若連這都看不出來,你還當個什么太子?”罷,隆圣帝強壓怒火,重新拾起碗筷。“你來告訴朕,此二人意欲何為?”
聽聞此,紀賢定了神,起身作揖?!捌湟宦?,歐陽正奇之死疑點重重。歐陽靖稱其“自縊而亡”,卻未提及具體細節(jié),也未曾附上遺書原件。只憑他一面之詞,難有論述。
想來是刻意表露南境臣服之心,同時在暗中與徐平勾連,甚至可能聯(lián)合岳州起事。
也正因如此,兒臣猜測,歐陽正奇極大概率是被倆人聯(lián)合所殺,所謂“自縊”不過他們掩蓋奪權的說辭?!?
“還有呢?”隆圣帝并未回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你繼續(xù)說。”
“父皇明鑒!這其二,歐陽靖推舉徐平暫領南境,想來是已有交換…….”說話間,紀賢再度拾起奏疏察看?!皻W陽正奇一死,歐陽靖即便奪權,定然根基不穩(wěn),急需外部勢力支持。
徐平身為岳南道行軍總管,手握兵權,又是藩王世子,與朝廷本就心存芥蒂,二人自然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