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趁她對筆記內(nèi)容還有印象,想盡快再寫一本。
霍沉舟了然:\"等著。\"
他起身打開柜子,取出整摞軍綠色封皮的檔案紙:\"這些夠了嗎?\"
沈晚看著厚厚一沓檔案紙,連忙道:“夠了夠了?!?
霍沉舟:“行,不夠再和我說?!?
沈晚抱著一大沓檔案紙回家屬院,趙曉燕看見她抱著這么一大堆紙,好奇地問:\"妹子,你帶這么多紙回來干什么?\"
沈晚無奈地笑笑:\"我打算用來寫筆記的,這紙厚實,用來寫筆記正好。\"
“哦哦,”趙曉燕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妹子,你覺得無不無聊?正好今天李處長愛人組了個局,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打麻將?\"
沈晚有些驚訝:\"部隊里允許打麻將?\"
她記得這個年代應(yīng)該嚴(yán)禁這類活動,更何況是在紀(jì)律嚴(yán)明的部隊大院。
趙曉燕笑了笑:\"就是別帶彩頭就行,輸?shù)娜司屯樕腺N紙條?,F(xiàn)在不是過年嘛,上面睜只眼閉只眼。再說了咱們就在家屬院活動室里玩,門簾一放,誰知道是在打麻將?\"
沈晚聽了也挺感興趣的。
在現(xiàn)代過年時,麻將幾乎是必備娛樂活動,雖然她一般不玩,但在旁邊看幾遍就懂了其中的門道。
她便答應(yīng)下來:\"行,我跟著你去看看。我先把紙放下,就來找你。\"
\"好。\"
沈晚回家后把懷里的檔案紙仔細(xì)碼放在書桌上后出來找趙曉燕。
趙曉燕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往家屬院東南角走去:\"活動室在鍋爐房后面,以前是子弟學(xué)校的課外教室,后來學(xué)校擴建就改成家屬活動室了。\"
路上,沈晚問趙曉燕:\"這麻將是從哪來的呀?\"
趙曉燕眨了眨眼:\"李處長的愛人從上海帶來的。聽說拆成零件塞在棉花包里郵寄,到這兒再組裝起來。表面看是個縫紉機臺子,翻過來就是麻將桌!\"
沈晚點了點頭,趙曉燕看出她心中還是有顧慮的,笑著安慰:\"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每年大家都會聚在一起玩玩,要抓早抓了。\"
說話間,就已經(jīng)到了活動室。
那是個紅磚砌的平房,窗戶上結(jié)著厚厚的冰花,門簾是用軍棉被改的厚重?fù)躏L(fēng)簾,掀開門簾進去,里面生著鐵爐子,很暖和。
屋內(nèi)熱氣撲面而來,混合著煤煙、茶水和香水的味道,二十平米的房間擠了十來個人,鐵爐子上坐著咕嘟冒泡的鋁壺,墻邊條凳上堆著軍大衣和棉帽。
沈晚一進去就看見不少熟人。
李麗也在角落里和其他軍屬聊著天,手里還織著毛線,麻將桌前已經(jīng)坐著四個人了,正在洗牌碼牌,\"嘩啦啦\"的聲響伴著說笑聲。
她一眼掃過去,竟然意外看見正坐在麻將桌前的陳美玲,頓時皺了皺眉,但是既然已經(jīng)和趙曉燕來了,就算想走,也不能這么掃興,看一會兒再走吧。
陳美玲正和旁邊李處長的愛人劉倩說笑,\"劉姐你這手氣今天可了不得!\"
余光看見有人進來了,不經(jīng)意地一瞥,竟然看見了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身影。
陳美玲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這個小賤蹄子怎么也來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