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有個男音落下來。
張鶴寧抬眼看過去,是雙龍區(qū)的某個富二代,名叫周洲,住在姥姥姥爺家的那一片,從小和她還有壯壯一起玩過。
不過自從她和壯壯給他吃了巧克力袋裝的羊糞球,周洲就跟他倆成了死對頭,見面就掐。
張鶴寧懨懨的,回了幾個字。
“關你屁事?!?
“是不是又被你哥扣零花錢了,室內咖啡都買不起了,坐在大雪地里要飯呢,哈哈哈哈?!敝苤逕o情嘲笑。
要是以前,張鶴寧會破防,然后炸毛跟他吵架。
但現(xiàn)在,作為一個手握無限親屬卡的女人,她已經不屑于和他吵這種低級的架。
她指了指不遠處。
“看到那條雪橇犬了嗎?”
“嗯?怎么了?”
“你再犯賤一句,我就把它剛才拉出來的狗屎塞你嘴里?!?
周洲:“……”
從小被支配的陰影突然涌上心頭。
他一點都不懷疑張鶴寧能干出這種事。
周洲摸了摸鼻尖,好心用她的弱點打擊她。
“我哪有犯賤,我這不是特意過來邀請你去玩嘛,坐在這里多無聊,走啊,去賽車?!?
張鶴寧曾經喜歡賽車,這是他們都知道的。
以前她和壯壯組隊,經常跟他們pk,贏率五五開。
后來這事被她大哥知道了,就斷了她的大頭生活費,張鶴寧連賽車場的門檻都進不去,索性不玩了。
賽車?
張鶴寧的手癢了。
想吊打他的勝負欲又出來了。
“行。”她扔下毯子,站起身,“走,出發(fā)?!?
周洲愣了一下:“入場費100萬哎,你付得起?”
“爺現(xiàn)在有的是錢?!?
十分鐘后,一輛超跑在附近的賽車場地停下來。
這里是京城富二代們的天堂,有名的山間賽車場地,山路十八彎,玩的就是心跳與刺激。
前幾天下了一場雪,場地為了雪中賽車的氛圍感,特意組了這個活動。
在此之前已經把路面上所有的積雪撒鹽融化,清出道路。
張鶴寧熟練地去車庫挑車,換上賽服,挑選最刺激的一條路線,和周洲并排上車。
“張鶴寧,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賭什么?”
“如果你輸了,就給我跪著喊爸爸?!?
張鶴寧哼笑一聲:“如果你輸了,就跪著喊我爺爺?!?
“成交!”
哨聲響起。
彩旗落下。
兩輛車在哨聲中同時沖出去,很快淹沒在白雪皚皚的山景里。
輪胎擦過地面,迸出點點火星,發(fā)出沉悶的嗡鳴聲。
久違的刺激感上來,張鶴寧逐漸上頭,熟練操控方向盤,進行第一個彎道超車。
刺激性拉滿。
“滴滴——滴滴——”
宋時謙正在會議中認真聽匯報,腕表突然嗡嗡震動。
他低頭看屏幕,是一個紅色心臟圖標和參數(shù)。
張鶴寧的心跳加快到80…90…100…120。
他的眉頭蹙了蹙,翻開手機,單手給她打電話。
那邊沒人接聽。
手表上的心跳頻率還在繼續(xù)加快,已經飆到了140。
宋時謙坐不住了,捏著手機站起身。
“你們繼續(xù),我出去一下。”
“稍后把會議紀要發(fā)我郵箱。”
他邊走出辦公室,邊給宋禧打電話。
“小禧,張鶴寧在你那邊嗎?”
宋禧正在工作,聞扭頭往后看去,露天座椅上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咦?她剛才還在這兒呢,人怎么不見了?!?
宋時謙掛了電話,調出手表定位模式。
發(fā)現(xiàn)上面的小紅點,以每秒驚人的速度,在某山區(qū)彎道瘋狂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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