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靜靜地,等待著。>br>“你說,他是在奴隸市場被你買回來的。你不好好使喚他,反而舍得讓他來為師這里?”
郭夕瑤這才仰起頭,面露真誠地點點頭。
“他身世可憐,但卻絕頂聰明。師傅若是收他為徒,將來他一定能為琳瑯閣盡心竭力,鞠躬盡瘁的?!?
她臉上情真意切,話說的漂亮圓滿。
偏偏尉遲謀始終沒有松口。
郭夕瑤沖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只見晉淵幾乎沒有半刻的猶豫。
整個人匍匐在地上,誠懇地說道:“小人被賣實屬被逼無奈,可小人志存高遠,一心想出人頭地?!?
“還請閣主給小人一個機會。小人將來,一定不會讓閣主失望的?!?
郭夕瑤以為晉淵是塊又冷又硬的玉石。
沒想到竟也有愿意放下身段,為求自保的時候。
終于,尉遲謀放下了手里的藥丸。
目光看向了匍匐著的晉淵,他思索片刻后,循循開口,“既如此,明日便來為師這里拜師吧。”
“既然決心入琳瑯閣,就要忘卻前塵往事,今后一心為守護琳瑯閣而活下去。這一點,你可做得到?”
晉淵直起身子,臉上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只聽他聲音帶了幾分決心般,“弟子謹(jǐn)遵師傅教誨?!?
“從今往后,弟子一定,好好活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郭夕瑤多疑,她總覺得晉淵說這話時,是在看她。
郭夕瑤帶著晉淵回了房間。
沒等她喘上口氣,就聽見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和叫罵聲。
“郭夕瑤,滾出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這動靜就知道,是陸進。
郭夕瑤對天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地抱怨了一句,“這傻缺又來找麻煩了。“
說罷,她起身開了一個門縫,不露出晉淵身影地走出了房間。
陸進在門外,氣得咬牙。
郭夕瑤臉上是一個虛偽的假笑,“師兄找我什么事?”
“郭夕瑤,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事?”
陸進臉上不過是偽裝成憤怒的心虛罷了,“他是什么身份你明明知道,我們以為你會向師傅坦白?!?
“沒想到,你竟敢讓他拜師?!?
“師傅他老人家”
“師傅他老人家絕不會為難他?!惫Μ幋驍嗨酉聛淼脑?。
她雙手抱臂,頭微微歪著一些,揚起下巴,絲毫不懼。
眼神里更是沒有一絲地閃躲,“反而是師兄們做的事,師傅他老人家絕對會震怒?!?
“這些話,我那晚不是同你說過了嗎?”
煩死了。
到底要跟傻缺說幾次他才能聽懂。
可陸進一心以為,要讓自己做的事情不被師傅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晉淵這個禍害。
眼下,郭夕瑤讓晉淵拜了師,他倒成了被動的那一方。
于是,心中的恐懼演化成了更加惡劣的威脅。
他抬手指著郭夕瑤的腦袋,“你以為憑琳瑯閣弟子的身份,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鬼市是個人吃人的地方?!?
陸進彎下腰,五官因為情緒的變化而變得莫名有些猙獰。
他齜牙咧嘴地威脅道:“讓他死,比讓他活,更容易。”
“你想做什么?”
陸進一臉得意地?fù)u了搖頭。
“這個,就不勞小師妹操心了?!?
話音落地,陸進雙手叉腰,搖頭晃腦地轉(zhuǎn)身離開。
嘴邊還得意地說著:“我陸進活的,一定比他長久。”
郭夕瑤心里閃過一絲慌張。
這fg,很反派。
果然,晉淵早就悄無聲息地貼在了門的另一側(cè),將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眉尾輕挑著。
嘴上是個玩味的笑容。
捻動著手指,自自語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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