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足夠清醒,足夠明事理,也足夠清高。
王若蘭把自己在白西瑤哪里受的委屈,全都宣泄給了自己的女兒。
她騰出一只手,摘了根金簪,就要往樓娉婷的手臂上扎去。
沒等金簪落下。
門外就傳來了挑釁的聲音。
“喲喲喲,大白天的就在這里打人。”
“王府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郭夕瑤原本只是想來確認(rèn)下王若蘭和錦帳春的關(guān)聯(lián)地。
沒想到,卻碰巧看了一出好戲。
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若蘭這樣的人,居然養(yǎng)出了一個(gè)樓娉婷這樣的反骨。
聽了兩句墻角,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樓娉婷趁此間隙,迅速掙脫了王若蘭的控制。
退到走到桌子旁,將書寶貝地抱進(jìn)懷里。
王若蘭眼下沒有功夫收拾樓娉婷,一心只想對抗眼前人。
她抿唇微笑,繼續(xù)演出一副慈母的模樣,“瑤兒怎么過來了?”
“是有事找姨母嗎?”
“要不,我們出去說?”
郭夕瑤走過去,直接來到了樓娉婷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她沒有看王若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樓娉婷。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
“哪一句?”
郭夕瑤被這反問噎了噎。
很快,又重新笑了出來,“每一句。”
“除了要嫁人之外的那些,都是真的。”
樓娉婷從未想過嫁人,剛才的話,不過是拿來敷衍母親的。
可對方卻突然開懷大笑。
笑得前仰后呼,簡直沒有一點(diǎn)縣主的模樣。
不禁讓樓娉婷蹙了蹙眉,“縣主,女子該抿嘴微笑?!?
“這般模樣,實(shí)在有辱圣賢禮數(shù)?!?
郭夕瑤聽見這話,笑得更大聲了,“你剛才說的那些,難道就不辱沒圣賢禮數(shù)了?”
“你還是個(gè)老古董呢。”
從前,許多人都說她裝模作樣,說她做無用功,甚至還有人說她是故作清高,以此勾引權(quán)貴。
樓娉婷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評價(jià)她。
可是她竟然不討厭。
連帶著說出這話的人,她也不討厭。
她只是福了福身,淺淺笑了一下。
郭夕瑤不再和她說話,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王若蘭。
瞬間換了一副表情,冷面質(zhì)問道:“這里是王府?!?
“她是我表姐,你還想打人。瘋了吧?”
王若蘭受不了她用這種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
臉色也沉了下來,反駁道:“她是我的女兒,我愿意如何便如何?!?
“你管不了?!?
郭夕瑤不疾不徐地起身,走到王若蘭的面前。
雖是平視,卻無端帶著強(qiáng)烈的氣壓,“這里是凜白王府?!?
“我爹是凜白王。我是陛下親封的縣主?!?
“在我家里,打我的客人,你說我管不管得了?”
說罷,也不給王若蘭任何說話的機(jī)會(huì)。
拉著樓娉婷就要離開。
“走,讓妹妹我,好好招待招待我的客人?!?
兩個(gè)人離開了王府。
王菊來到她的身后,“夫人,要老奴將小姐帶回來嗎?”
王若蘭卻抱著手,思忖片刻后,哼笑一聲。
“不用,讓她們倆好好相處?!?
“沒準(zhǔn)啊,又是另一條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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