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郭夕瑤出聲寬慰。
“她跟她母親不一樣?!?
“而且她欠我的人情。若是她能辨認(rèn)出那桌子和王若蘭有關(guān)系,于我們行事更有利?!?
這話說得是有道理。
偏偏姜凌川很難信任任何一個人。
尤其是,對她有害的人。
“你怎么就能確定,她沒有其他的心思呢?!?
郭夕瑤看著樓娉婷在房間里認(rèn)真的樣子,擺了擺手。
繼續(xù)寬慰:“放心吧,我看人很準(zhǔn)的?!?
“相由心生,長得好看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你不覺得,她很面善嗎?”
姜凌川冷聲道:“不覺得。”
“她可是飽讀詩書,溫柔賢淑。雖然家世上是差了一點,但懂禮貌,知進(jìn)退?!?
“將來啊,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
姜凌川越聽越不對勁。
卻也沒有打斷她的話,只認(rèn)真地聽著。
“而且你看,我只是幫了她一個小小的忙,她就能在這里幫我們?!?
“說明什么?”
“什么?”
姜凌川已經(jīng)從懷疑樓娉婷的目的。
到抱著手,聽她王婆賣瓜了。
郭夕瑤轉(zhuǎn)過頭,迎上他的視線,“說明她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吶?!?
“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我要是男子,一定會想要把她娶回家的?!?
“你說是不是啊,姜校尉?!?
姜凌川不回答。
靜靜地看著她,眼神直白又赤裸。
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嚇得郭夕瑤趕緊移開視線,看向屋子再次開口,“你不知道,她很慘的?!?
“王若蘭逼她高嫁,還想對她動手?!?
“姜校尉在戰(zhàn)場上救了那么多人,難道就不想救救這個美麗的,脆弱的,小可憐嗎?”
終于,姜凌川開口了。
“我在戰(zhàn)場,只殺人。”
“我這雙手殺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不知道是不是郭夕瑤的錯覺。
她總覺得,眼前人的情緒有些低沉。
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憤怒。
“你口中的小可憐,難道就不怕我殺了她?”
郭夕瑤震驚地回過頭,“姜校尉,你在胡說什么呢?”
兩個人原本保持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
可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怒了姜凌川。
他站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只能看見自己。
隨后,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姜校尉,你干什么?”
“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郭夕瑤不得已往后退。
退到最后,一面墻擋住了所有的后路。
她整個人緊貼在墻面,剛想推開人。
姜凌川張嘴了,“姜凌川?!?
“別再叫我什么姜校尉了。我叫姜凌川,凌云萬里,一馬平川?!?
“你”
“你離我太近了?!?
郭夕瑤被逼得,連空氣都像是稀薄了幾分。
她想要抬手阻擋,卻不敢。
生怕又惹怒了對方一般。
“記住了嗎?”
“我是誰?”
郭夕瑤吞咽了口水,低下頭,聲音怯怯,“姜”
“姜凌川。”
從她嘴里聽見這三個字,仿佛所有的怒氣,瞬間消散。
沒等他質(zhì)問剛才那一番話的用意時。
樓娉婷那里,有了進(jìn)展。
“縣主,這桌子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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