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口氣,吳建材的心里很恐懼,但伴隨著恐懼的就是殺機(jī)。
對于吳建材來說,如果有人威脅到了自己的話,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
能用安撫的就安撫,能用金錢收買的就用金錢收買,能用威脅的方式就用威脅的方式。
但如果這些方式都沒效果的話,那…就只能和五年前的那個泉城來的建筑商一樣,殺掉。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吳建材確保絕對的安全。
反正做掉之后,也沒有人能夠查到他的頭上。
以往在靈云市,有很多人都會維護(hù)自己,因為利益一致。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可能與之前還不太一樣。
所以具體該怎么做,吳建材的心里還是要好好的想一想,合計一下,絕對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失去理智。
他已經(jīng)不是十幾年前的吳建材了,那個時候他基本上一無所有,只能靠拼命,才能往上一步步爬。
但是十幾年的時間里面,他已經(jīng)從無到有,不僅讓建材實業(yè)成為本地很有名的企業(yè),而且還能夠登堂入室,成為市委書記等諸多市委領(lǐng)導(dǎo)的貴賓。
除此之外,他還成為了市人大代表,這是最讓他滿意的成就。
因為有了人大代表的身份,也就意味著他某種程度上,處于高枕無憂的狀態(tài)。
“時間到了!”
馮利山一直在掐著表,看著時間。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馮利山提醒了吳建材一聲。
果然,在馮利山的話落不久,門被推開,四個獄警管教走了進(jìn)來,帶著田原往外走。
依舊是一不發(fā),仿佛當(dāng)吳建材兩個人不存在一樣。
田原沒有再說話,只是回頭望著吳建材,眼神陰狠且堅決的示意吳建材。
吳建材知道田老三是什么意思,他是讓自己堅決一些,干掉楊東。
只有除掉了楊東,才能夠讓自己高枕無憂,田原是這個心思。
“我們出去?!?
吳建材朝著馮利山示意一聲,然后邁步往外走。
馮利山這個馮老二,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吳建材的身后。
兩個人走出監(jiān)獄大樓之后,回到了車?yán)铩?
馮利山負(fù)責(zé)開車,吳建材坐在副駕駛,他劃下車窗,望著夜色的寂靜,發(fā)呆。
“大哥,老三說的挺有道理的,不愧是他,真是足智多謀?!?
“老三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一意的為你好啊?!?
馮利山一邊開車,一邊和吳建材交流著,滿臉都是感慨之色,以及深深的敬佩。
果然玩腦子的,就是比他這種只會打打殺殺的要強(qiáng)啊。
當(dāng)初田原大學(xué)畢業(yè)來到建材實業(yè)就要擔(dān)任財務(wù)部的副主管,他是不理解的,覺得老大完全是跪舔田光漢,才會讓田光漢的兒子做財務(wù)副主管。
可是后來,他才明白過來,一個有謀略有腦子的人,對于建材實業(yè)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等后來田原跟吳建材結(jié)拜,排名老三的時候,馮利山也默許了。
建材實業(yè)的這些人里面,除了他馮利山是和吳建材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子。
其他的田老三,馬老四,程老五,都是后來者。
“你真覺得老三是為我好?”
吳建材皺緊眉頭,看向開車的馮利山問道。
馮利山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茫然的開口問:“???難道不是嗎?”
他不太明白大哥的意思,為什么這么問?
吳建材見馮利山什么都想不明白,想不清楚,也只能搖了搖頭,繼續(xù)望向窗外,但同時開口出聲:“現(xiàn)在的田老三,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老三了。”
“他前面幾條建議,或許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