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霍季深會對許飄飄真感興趣,他們都覺得魔幻。
怎么看,都看不出來霍季深居然是認真的啊。
霍季深吸了一口煙。
將手里的煙蒂,湮滅在煙灰缸里。
“不是因為性格?!?
她在他面前,性格是好。
但都是裝的。
甚至那幾年里,對他的喜歡,可能都是裝的。
霍季深想。
他的人生順風順水,從未有過栽跟頭的時候。
唯獨,在許飄飄面前,栽跟頭不說,還栽了兩次。
偏偏這兩次,還都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霍季深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江頌見狀,換了個話題。
“深哥,你之前出國,去的哪個國家來著?”
“美國,在洛杉磯待了一段時間?!?
江頌:“許飄飄好像也在洛杉磯,你們也沒遇上???”
說完以后,才意識到自己多嘴,說錯了話。
喝了幾杯酒,算是自罰。
洛杉磯那么大,遇不上也正常。
他這死嘴。
霍季深喝了一口酒。
晚上沒吃飯,烈酒加上冰塊,入口時不覺得有什么,進了腸胃里卻只剩灼燒感。
像是五臟六腑,都被一把火灼燒。
但那些痛,比不上心臟傳來的窒息感。
沒有人知道,他去洛杉磯,是為了找一個人。
連續(xù)喝了好幾杯酒,也沒人敢勸。
沙律恩拍了拍霍季深,陪他一起喝了兩杯。
胃里的灼燒感愈發(fā)強烈。
霍季深撐著沙律恩的手站起來,抿著唇道:“麻煩聯(lián)系一下我的助理,去一趟醫(yī)院?!?
沙律恩還沒反應過來。
人就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一片兵荒馬亂后,霍季深被送去了醫(yī)院。
沙律恩沒喝多少,干脆也跟著一起,邵木開車將兩人都拉去了醫(yī)院。
半個小時后。
同一個醫(yī)院里。
剛安頓好明天就要做手術的許母,許飄飄拿著手機,和睡在宴秋家的連畫打了招呼。
許飄飄歉疚道:“秋姐,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明天就去接畫畫。”
“沒事!我家崽可喜歡畫畫了,稀罕得要命!你先安心照顧阿姨,不用管別的?!?
張了張嘴,也還是沒問出口,許飄飄老公怎么都不管孩子。
人都有難處。
許飄飄很堅強冷靜,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將女兒暫時送去她家。
宴秋很有邊界感,沒有問出口。
剛掛上電話。
手機鈴聲又響了。
霍季深的電話打進來,還沒等許飄飄張嘴喊霍總,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個男人。
“許小姐?你好,我是阿深的朋友,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方便過來看看他嗎?”
許飄飄疑惑,“霍總住院,我去看什么?”
沙律恩愣了愣。
片刻后,將手機放在了霍季深面前。
他昏迷不醒,輸著液,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喊著許飄飄的名字。
說她,是個騙子。
“許飄飄,你是個騙子,你騙我?!?
“你說要一輩子都喜歡我?!?
“你的一輩子,只有六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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