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睏钏柬档淖旖枪雌鹨荒埲痰男?,“我最近正好覺得生活有點乏味,他們自己撞上來,我一定好好‘招待’?!?
舒星若驅(qū)車回到家門口,剛停穩(wěn)下車,一道熟悉又讓她厭煩的身影就從院墻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季宴禮穿著一身白色羊絨大衣,身材挺拔,可那張英俊的臉上卻布滿了憔悴和陰郁。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哀怨的雕像。
“星若,”他開口,聲音沙啞,眼神晦暗不明,混雜著三分擔(dān)憂和七分壓抑的惱怒,“你當(dāng)真鐵了心的不跟我復(fù)婚嗎?”
舒星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傻子。
“季宴禮,我的話需要用錄音機(jī)在你耳邊循環(huán)播放一百遍,你才能聽懂嗎?如果我想復(fù)婚,當(dāng)初又何必要跟你離婚?”
季宴禮上前一步,想抱住她,被舒星若敏捷地退后幾步躲開了。
他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臉上的深情濃得像是化不開的蜜糖,卻讓舒星若感到一陣反胃。
“那時候是我不對,是我跟何欣糾纏不清,”他放低姿態(tài),試圖喚起她的愛意,“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往事隨分而散。人要往前看,你不要拘泥于過去?!?
他見舒星若不為所動,又打出了親情牌:“我們之間還有許許,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他的成長至關(guān)重要。你難道想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親生父親陪在身邊嗎?蘇容澤是對他好,可人心隔肚皮,誰能保證他以后不會變心?”
“噗嗤?!笔嫘侨魶]忍住,直接笑了出來,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
“季宴禮,你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會不會發(fā)燙?是誰為了自己在白月光面前的形象,從來不帶我們母子出席任何公開場合,生怕別人知道你英年早婚?又是誰在許許成長的這些年里,連一次家長會都沒參加過?”
她一步步逼近他,眼神銳利如刀:“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刻在骨子里的,永遠(yuǎn)無法愈合。我選擇對你無愛也無恨,已經(jīng)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你別給臉不要臉?!?
她頓了頓,補(bǔ)充道:“還有,我用我的生命篤定,蘇容澤永遠(yuǎn)不會對我和許許變心?!蹦妹o(hù)著的人,即使愛情沒了,他也不會對許許惡語相向。
蘇容澤的人品,是季宴禮永遠(yuǎn)無法企及的高度。
看著季宴禮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季宴禮,你的手段還是這么上不了臺面。不過我勸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就算你把容澤重病在床的照片捅得全世界都是,也威脅不到我。”
她輕描淡寫地投下一個重磅炸彈:“因為,他很快就會醒了。你的所有盤算,都將變成一個笑話。”
“很快就醒?”季宴禮的臉色瞬間煞白,血色褪盡。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舒星若的醫(yī)術(shù),再加上她那個醫(yī)術(shù)更牛的外公,蘇容澤能醒過來,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
他最后的、也是最陰暗的希望,就這么被擊碎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有了逼迫舒星若的籌碼,就失去了重新奪回舒星若的可能。那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他無法想象,沒有舒星若的余生,該要怎么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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