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貍花一巴掌把它拍回了寧寶面前,還用貓爪按著它的腦袋,還威脅它:
好好配合!否則吃了你!
金毛鼠:“……”滿嘴的臟話,一個字也不敢罵出來,憋屈死了?。?!
日漸正中時,時文洲回來了。
“爸爸!”
寧寶放過了金毛鼠,像只快樂的小鳥,飛奔了過去。
時文洲一把將女兒高高抱起,用帶著胡茬的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小臉,惹得寧寶咯咯直笑?!跋氚职譀]有?有沒有幫爸爸好好照顧媽媽?”
“可想啦!也有好好照顧媽媽!”
寧寶摟著爸爸的脖子,大聲匯報。
“獎勵我們的小功臣!”
時文洲笑著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寧寶頓時笑開了花兒,這么多,能吃很多很多天啦!
不對。
“只有我有嗎?”
寧寶眨著眼問時文洲。
“是啊,只有寧寶有!你可以收起來慢慢吃。一天只能吃一顆,記住沒?”
“記住啦?!?
寧寶把糖放到石桌上,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小手準備給大哥二哥分一分。
但是,在分的時候,突然犯起了愁。
糖是甜的。
她喜歡呀。
可是哥哥們對她很好,應該給他們分一些,爸爸媽媽也要分一些。
可是這么一分,寧寶的就好少好少了呀。
這可怎么辦?
小貍花蹦上石桌:
糖!我也要??!
寧寶:“……”
她的糖又要少一顆了??!
金毛鼠竟然也跳了上來:
我也要!
肉肉沒有,糖總該有吧?
寧寶小手一揮,把它撥了下去:你啥身份,也敢跟小貍花比?
金毛鼠先是一呆,接著吱吱狂叫:
為什么不給我?我難道就沒有出力嗎?你不想給我你別當著我面兒吃???你當著我面吃又不給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服……啊……
小貍花一爪子按住了它。
世界清靜了。
屋里。
余念有些緊張地看著時文洲:
“怎么樣?還順利嗎?”
“梁老太和梁金鎖都判了勞改。梁家徹底散了,分了家。
梁銀鎖一家搬出去了。梁金鎖媳婦帶著孩子和梁小紅還住在梁家?!?
時文洲簡略說道,
“關(guān)于動物那些事,村里人都說是梁家缺德遭了報應。他們倒是想攀咬你和寧寶,但沒人信,反而罵他們心黑。現(xiàn)在他們也不敢再提了?!?
余念輕輕嘆了口氣:
“沒人信就好。只是,這‘報應’之說,能堵住普通人的嘴,卻未必能瞞過真正有心的人?!?
“我知道?!?
時文洲點頭,
“還有一件事,梁金鎖的女兒梁寶兒不見了。村里傳很多,有說被她媽賣了湊罰款,有說送人了。查不到她的確切去向?!?
一個五歲的孩子莫名失蹤,這讓余念心里蒙上一層陰影:
“怎么會查不到?”
“農(nóng)村這種情況不少,刻意隱瞞很難查。我會繼續(xù)留意,但你別太擔心,一個孩子,應該和那些事扯不上關(guān)系?!?
時文洲安慰道,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說他們了。這幾天家里怎么樣?寧寶那能力……”
余念示意他看窗外正和小貍花頭碰頭“商量”分糖的女兒,無奈又疼愛地笑了笑:
“時靈時不靈,看來需要點‘刺激’。不過倒是因禍得福,交到了新朋友?!?
她將這兩天發(fā)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時文洲點頭:
“你做得對,就讓她慢慢練習吧。”
時文洲只在家里待了半個小時,就匆匆去軍區(qū)銷假了。
余念坐在一旁看著小丫頭在那里對著糖苦思冥想,小貍花蹲坐在一邊兒歪著頭看著她,想不明白就這么幾顆糖至于這么苦惱嗎?
金毛鼠悄悄地往前挪。
不給就偷!
它最拿手了。
可惜,每當它快要挪到糖堆前的時候,小貍花就會精準地把它撥拉回來。
余念看著看著就露出了笑容,幸福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砰!砰!”
大門被敲響。
余念抬頭一看,又是李紅英。
“余念妹子,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你之前借我的兩塊錢我花完了,但是我家老陸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你看能不能再借我兩塊?”
余念:“……”
余念臉色有些僵硬,過了一會兒才尷尬道:
“對不起啊紅英嫂子,我家里也沒錢了?!?
“咋可能呢?我都看見了,你家文洲剛剛回來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聽別人嚼舌根了,以為嫂子借了不還?嫂子不是那樣的人?。∥冶WC等我們家老陸一回來,就把錢還你!”
“真沒有?!?
比起李紅英,余念當然更相信自己的鄰居,更何況這幾天她也跟大院里的其他軍屬接觸了,知道李紅英的風評。
兩塊錢要不回來就不要了。
但再往里搭,那是絕對不行的。
“行,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會來跟你借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