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喜地睜大眼睛,“師父,你那個藥,該不會是失傳已久的秘藥?”
“差不多?!标P(guān)萬青笑了笑,“這是關(guān)家祖?zhèn)鞯拿胤?,藥材難尋,不輕易煉制,孕婦服下后,可助順利產(chǎn)子,快速修復(fù)身體,為了這顆藥丸,我可是奔波了幾個月?!?
“怪不得這段時間都沒怎么見到你?!苯幐袆拥每炜蘖耍皫煾?,你對我也太好了~”
她的眼睛微微泛紅,這小可憐的模樣看得關(guān)萬青心頭不忍,難得放下平時的小別扭,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我給你列了坐月子的食譜,好好休養(yǎng)身體,其他的不要多想,不要操勞。”
“知道了師父,我會好好休息的?!?
“嗯?!?
“謝謝師父?!?
“不客氣,咱誰跟誰??!”
感受到了熟悉的語氣,姜瑤莞爾一笑,“沒錯!咱可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師徒!”
“對!”
不知道情緒高昂了一會,她覺得肚子空落落的,餓得不行。
低頭一看,原本高高隆起的肚子變平了,有點不習(xí)慣。
賀洵看出了她的想法,扶起她,“瑤瑤,先喝點小米湯,晚點再吃東西?!?
“好。”
姜瑤對著他,笑著眨了眨眼睛。
關(guān)萬青和賀振山等人不想打擾他們,默默去看孩子去了。
喝了小米湯之后,姜瑤覺得更餓了。
可惜,還不能吃太多。
為了不想著吃的,她又睡了。
姜瑤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都被自己驚到了。
身體又恢復(fù)了些,她吃了點軟爛的米粥和蒸蛋。
坐在床上消食的時候,邢月芝來了。
面前的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深藍色薄棉服,黑褲黑鞋,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別到后面,挽成發(fā)髻,發(fā)髻上還插著一支褐色木簪,臉型略圓,面部線條流暢,氣質(zhì)溫和。
衣著干凈整潔,指甲也修剪得正合適,沒有藏污納垢。
姜瑤對邢月芝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但還不夠。
她笑著打招呼,“邢同志,請坐?!?
“謝謝?!毙显轮ツ樕下冻龆Y貌的笑容。
“邢同志,我們這次見面是相互了解一下,看是否合適?!苯幮θ萸鍦\柔和,“不用緊張?!?
她一直把自己放在老板的位置,而不是親戚間的晚輩。
邢月芝點頭,“明白?!?
“邢同志來這里,是你跟琳瑯阿姨說想來這,讓她推薦,還是琳瑯阿姨主動推薦的?”姜瑤語氣和平,像是隨口問了一句。
邢月芝看不出她的情緒,也猜不透她問這個問題的目的,笑得溫和,“是琳瑯主動推薦的。”
“那要是琳瑯阿姨沒有主動推薦你來,你知道了我這里招人,會來嗎?”
“可能不會,因為琳瑯沒說,可能是有顧慮的,我不想讓她為難?!?
“嗯?!苯幱行┮苫螅靶贤居袑iT學(xué)過照顧孩子嗎?特別是剛出生的孩子?!?
“有和醫(yī)院的護士學(xué)過?!?
“嗯?!苯幬⑽Ⅻc頭,“剛好小寶還沒有喝奶粉,麻煩邢同志幫忙沖奶粉,喂一下,奶瓶,奶粉,涼白開和熱水都在桌上?!?
“好?!?
姜瑤觀察著她的動作,每一步都很到位,也很賞心悅目,還用開水燙了干凈的奶瓶和奶嘴,抱孩子的動作很專業(yè),哄孩子的態(tài)度特別溫柔。
這樣的水準,要是放在后世的專業(yè)月嫂身上,可能差了點,但在這個年代,太可以了。
醫(yī)院的護士絕大部分沒有這樣的水平,也教不出邢月芝這樣的,得靠自己摸索,或者說,還有其他高手教育。
她現(xiàn)在的狀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對這種秉性溫和,能力出眾得超過尋常水準,但不知底細的人,一直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而且,邢月芝太知道分寸了,明明是沈阿姨的表嫂,但面對她這個晚輩,一點都沒有多余的情緒,完全把自己放在應(yīng)聘者的位置上,如果不是真的這么懂禮數(shù),識分寸,那就是心里有鬼。
喂完孩子后,姜瑤笑著看她,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辛苦邢同志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我丈夫商量一下,明天通知你。”
“好。”
邢月芝走后,姜瑤叫來阿七,沒有說話,遞給她一張紙條,讓她再詳細調(diào)查一次邢月芝。
她呼了口氣,躺下來休息。
果真是樹大招風(fēng),稍有不慎,可能就要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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