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禮盒打開。
是一支蝶形的簪子。
她嘴角突然抽了一下,心下好笑,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運(yùn),一個(gè)個(gè)巴巴地趕著給她送禮……
特別是這周明炳,她很懷疑今天他被人毆打的事件是他自編自導(dǎo)的!
她擺手示意家奴退下,然后把禮盒直接給了大妞。
“莫小姐,您這是?”
“今天喝退那幾個(gè)人替周二公子解圍的人是你,就算要謝也該謝你?!?
“是?!贝箧ひ膊煌凭?,大大方方的接下了。
莫靈箏哼著小曲去了后院沖涼。
今天她沒磨蹭,很快便回了臥房。
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聽見屏風(fēng)里有水花聲。
她徑直往屏風(fēng)內(nèi)去,還笑呵呵地打招呼,“阿肆公子,還沒洗完啊,要不要我?guī)湍???
“你!”許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回來,站在浴桶里的小家伙驚恐地坐下,恨不得把腦袋一起埋進(jìn)水里,“出去!不許看!”
“你個(gè)小孩子家家的,有什么不能看的?”莫靈箏非但沒出去,還伸手取下架子上的布巾,然后笑嘿嘿地朝他展開,“快出來,我給你擦水水!”
他在她耳邊念了一天安仁王,折磨得她頭皮麻了一天。現(xiàn)在終于輪到他窘迫,她怎么能錯(cuò)過‘報(bào)復(fù)’的機(jī)會(huì)?
“你給我滾出去!”看著她臉上狡黠的壞笑,閆肆漲紅著臉低吼。
“我就不出去,有脾氣你從桶里出來咬我??!”莫靈箏挑釁地抖了抖手中的布巾。
“哼!”
看著他別開頭,似是要與她比耐性,莫靈箏收起壞笑,好聲好氣地上前,“好啦,我長(zhǎng)這么大都沒伺候過人,難得我想伺候你,你咋還不領(lǐng)情呢?再說了,你就一娃娃,矯情什么???外面像你這么大的孩子大多還在穿開襠褲,你看誰笑話他們了?”
說著話,她伸出一手,將他從浴桶里強(qiáng)行撈出來,然后拿布巾呼呼一頓擦。
閆肆身體僵著,小小的臉蛋紅得仿佛要滴血。
莫靈箏正要抱著他去床上穿衣服,突然眸光落在他后腰上,忍不住‘咦’道,“你這胎記……我記得安仁王身上好像也有,也是在這個(gè)位置,而且一模一樣……”
閆肆一聽,立馬掙扎著落地,然后搶過她手里的布巾快速裹在腰間,一頭沖出屏風(fēng)——
莫靈箏眨著眼自自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族遺傳?”
礙于小家伙臉皮薄,她也沒追著問。大妞和二妞進(jìn)來清理好房間后,她熄了燈,躺在小家伙身側(cè)很快睡了過去。
她是真困了。
但這一覺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
“嗯……唔……”
閆肆聽著她嘴里嗯嗯唔唔的聲音,越聽臉色越黑,最后忍無可忍地把她推醒——
“怎么了?”莫靈箏猛地坐起身。
“你夢(mèng)到什么了?”閆肆咬著牙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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