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熱乎不?”
周蒼笑著問道,抬頭自己也灌了一口,他早就已經(jīng)喝習慣了,對這酒毫不畏懼。
“熱乎!”
王焱臉色通紅,對于兩個火力都超級旺盛的年輕人來說,這寒冷天氣似乎已經(jīng)不那么值得關(guān)注了。
他們正在嚼著餅,突然一聲狼嚎從遠處傳來,烏赫立起耳朵,站起身子看向那個方向。
周蒼伸手摸了摸烏赫的腦袋,說道:
“不用理,聽這聲音應該還遠著呢!”
說完幾口把餅吃完,王焱見狀也三兩口塞進嘴里,然后又搶過水壺灌了一口。
他們把鋪蓋卷兒打開,鋪在窩棚里,烏赫就趴在窩棚邊上,馬則是站在后面睡覺。
“要不我守夜吧?”
王焱抱著槍主動說道。
“用不著,有烏赫在,守啥夜?”
周蒼大大咧咧地說道,把槍放在窩棚邊上,頭枕著獵刀,閉上了眼睛。
王焱和烏赫四目相對,他似乎有點不放心。
烏赫扭頭不再看他,而且也閉上了眼睛,那意思仿佛在說你愛睡不睡一樣。
王焱抬頭求助的目光看向鄂倫春馬,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馬也不看他。
王焱看著愈發(fā)幽靜的林子,對明天充滿期待,自從跟著伐木隊進山,他仿佛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一樣,再也不是過去那個不愛說話的王焱了。
整天和全福鄭大華混在一起,各種亂七八糟的餿主意滿天飛,他整天除了干活就是想進山打獵,不過周蒼不在的時候,沒人敢讓他離開營地進山。
這是長貴咬死的規(guī)矩,誰也不敢不聽。
好在營地還有不少肉,吃肉的需求能滿足,誰也不想沒事兒找事兒地亂跑。
只是王焱心里癢癢得很。
他站起身,舉起槍,往林子里瞄準,之前周蒼教過他瞄準的正確姿勢,此時王焱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仿佛凍僵了一樣。
直到窩棚里傳來呼嚕聲,王焱依然沒有動,只是因為周蒼說過,這是好槍手的基本功,要想打得準,就得多練。
不僅僅是練開槍那一下,還要練眼睛,練胳膊,練腿,甚至還要練習喘氣兒!
王焱不太明白喘氣兒咋練,這個還沒學過,不過人本來不就是要喘氣兒的么,這還用學?
遠處的大樹似乎在眼睛里越來越近,光線雖然變暗了,可是王焱覺得好像看得反而更清楚,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
等到胳膊終于是酸麻的端不住的時候,王焱長出一口氣,然后慢慢放下槍,立在旁邊,鉆進窩棚里。
晚上他還是不是起來添上一點柴火,確?;鸲巡粫绲?,睡夢中的周蒼則是嘴角微微上翹,反正黑咕隆咚的王焱也看不見。
其實每次王焱起身的時候他都知道,對王焱的表現(xiàn)出了滿意還是滿意,只要繼續(xù)訓練,用不了多久,一個山地兵王就要誕生了。
王焱的耐力現(xiàn)在也是極強,每天枯燥乏味的砍樹枝工作他干得風生水起,比伐木隊其他人都快,在伐木隊他算一個完成勞動力計算工分。
一開始有還有幾個歲數(shù)比他大的會逗逗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無論是啥活,王焱上手速度都非??欤愕阶詈笤僖矝]人有這想法了。
或者簡單說,所有人都把他當成大人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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