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一頭霧水呢,只聽得一道凌厲的鞭子破空之聲響起。
毫不留情地狠抽到了鄭氏身上。
“?。?!”
鄭氏慘叫,口腔中的公雞血伴隨著唾液,順著嘴角流下。
緊接著,第二道鞭,第三鞭子……
每一鞭子都是奔著要將鄭氏抽殘廢去的。
“官人!官人救我——!”
鄭氏被打的滿地打滾,喊叫聲破了音,哪還有往日的端方可人了。
喬侍郎耳邊都是鄭娥的慘叫聲,心下跟著發(fā)緊,眼瞧著便要上前去。
正是這時(shí),那大師將手中的鈴鐺一震,揚(yáng)聲高呼,“停!”
一聲令下,兩青年當(dāng)時(shí)鳴金收兵,來也快,去也快,眨眼間便收起了手里的東西,又退到陰影里面兒去了。
喬侍郎終于得著了說話的機(jī)會(huì),“大師,這是何意?不是說在眠兒身上……”
不是說那邪祟在眠兒身上嗎,怎么最后卻跟娥兒扯上了關(guān)系?
還害得娥兒……如此狼狽。
喬侍郎不忍卒看。
娥兒細(xì)皮嫩肉的,在莊子時(shí)更是被他好生的養(yǎng)著,何時(shí)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啊。
喬予眠抱著肩膀,饒有興味的瞧著這一幕。
心笑道,這法師叫他裝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少女視線轉(zhuǎn)圜時(sh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父親身上,自是瞧見了父親眼中那做不得假的心疼。
可若這公雞血和這頓鞭子落到了自己身上呢。
父親明明就知道這所謂的驅(qū)鬼儀式要做什么,可他還是將自己推到了這大庭廣眾之下,要眼睜睜看著她被潑血,被打。
可如今不過是換做了鄭氏,不過是讓她挨了本該是由她挨的一切,父親便知道心疼了?
喬予眠心中的嘲弄之意幾乎將要壓不住。
看著多么深情吶,
還不是在法師開口的一瞬間就將鄭娥推出去了。
父親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他自己。
這廂,法師先是恭恭敬敬的向喬侍郎行了一禮,隨后習(xí)慣性的摸了一把山羊須,頗是后怕般嘆了口氣,一臉深沉慶幸道:“方才情形危急,若非侍郎及時(shí)將這位姨娘給推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啊?!?
喬侍郎一聽,頓覺脊背一涼,哪還有空關(guān)心鄭氏了,盯著法師,緊緊追問:“那現(xiàn)下情況如何了?”
喬予眠輕輕咳嗽了一聲。
“唉。”
法師當(dāng)時(shí)滿目愁云嘆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煞有介事地?fù)u了搖頭“侍郎大人,這厲鬼兇惡的很,想必生前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死后才能形成此等規(guī)模的怨念,如今我雖已將那惡鬼的魂兒給除去,但這怨念卻需要久久為功,方可完全化開,否則,恐于喬府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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