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眠那本就握得發(fā)了白的指尖被她攥的更加緊實了。
這人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好糊弄。
也是,平原侯府的世子,雖然放浪形骸,可惡至極,但不至于真是個蠢貨。
“魏世子想從三娘這兒得到什么?”
她故作一副懵懂之態(tài),眨著眸子天真發(fā)問。
“三姐姐……”
喬蓉雖對這魏世子只想敬而遠之,心中更是怕的緊,慌的緊,只想趕緊逃離這地方。
可一想到方才三姐姐那般可親的專門為她選了口脂,喬蓉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顫聲開了口。
“魏世子,我三姐姐……”
“蓉兒?!?
喬蓉醞釀著將要說出口的話這才見了苗頭,就被喬予眠攔在了唇舌底下。
“本世子要什么,美人兒還會不知道嗎?”
喬蓉看向三姐姐,卻見喬予眠笑著撥開她握著她胳膊的手,“蓉兒,你先出去等我?!?
喬蓉滿臉的愁,小臉都快皺成苦瓜了,根本不遠離開,“三姐姐……”
“沒事兒,我一會兒便出來。”
喬蓉仍是不愿拋下她獨自離開,可魏盛冠在一旁看著這姐妹情深的戲碼,卻是不耐煩了,他揮了揮手,“來人,請這位喬家的娘子出去?!?
要不是有喬予眠在場,魏盛冠都想命人將這個還未長開的小妮子給直接扔出去了。
婆婆媽媽的,煩人死了。
很快,喬蓉被人給“請”了出去,那柜臺后面的兩個也被魏世子吩咐著人早給壓到后間去了。
這屋里,如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了。
魏盛冠瞧著這柔弱無骨的美人兒,跟瞧著待宰的羔羊沒什么區(qū)別了。
眼下這便等不及了,要欺身上來,一親芳澤。
哪曾想他剛邁開一步,又被那礙事兒的算盤給擋住了。
連著兩次被拒絕,魏盛冠臉色已不大好看了。
他冷聲,“喬予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世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世子怎的這般心急?”喬予眠忽然放緩了聲調(diào),手臂向后伸去,將算盤撂在了柜臺上,故意眨著一雙眸子瞧著他,“這里多沒意思,世子難道就不想玩兒點兒更刺激的?”
尤物,真真是個尤物。
魏世子眼前一亮,喉結(jié)滾動,視線在她身上反復(fù)流連,迫不及待的急急問道:“什么?”
“月余濟慈寺便會有一場法事,世子不想尋些刺激嗎,屆時……”
喬予眠忍著將巴掌扇在這人臉上的沖動,刻意壓低了聲音,耐心的一步步心甘情愿地步入圈套,魏世子越聽越是得趣兒,沒想到他這未過門的妻子竟是這般可心的妙人兒。
馬車上,喬蓉仍不知里面的情況,自己又進不去,只能焦急的等待著。
一張還未完全長開的小臉已緊緊湊到了一起去。
她有心想搬救兵來,可轉(zhuǎn)念一想,三姐姐與那紈绔共處一室,若她擅自喊了人過來,說不準(zhǔn)會弄巧成拙,反而讓姐姐不得不嫁給那個紈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