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的東西,你將我氣倒了還不夠,還要趁我病著,對你姨娘和妹妹下毒手,你怎么這么惡毒?”
喬予眠這個畜生,實在是讓他失望透頂了。
這么惡毒的東西,比那毒蛇還要駭人,他竟留在身邊這么多年。
先前許是有她的母親安氏震著,這畜生才沒將這份狠辣給表現(xiàn)出來,如今安氏不在了,娥兒進(jìn)了府,她終于是原形畢露了嗎?
喬侍郎想想,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喬予眠充耳不聞,從懷里將那兩張紙條拿出來,近身上前,在喬侍郎驚恐的目光之中,將它們并排擺在了床邊的矮桌上,“父親怎么想我都好,但今夜的事情,必須得有個交代?!?
“你自己做下的惡毒事,也有臉問我要交代?”
喬予眠后退幾步,轉(zhuǎn)頭,“春絲,春蘭,你們將這張紙條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再說給老爺聽一遍?!?
“……是?!?
兩人懷著憂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又將先前在棲院說的,又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喬嫣崩潰的哇哇大叫著,發(fā)瘋似的沖過來,掌中帶風(fēng),揚手便要刮到兩丫鬟的臉上。
只不過那手剛到了半空,便被一只皓腕截住了。
喬予眠左手壓住了她的手臂,速度極快的,反手便是一巴掌甩過去。
脆生生的一道響,直叫喬嫣那嫩生生的面頰上一片通紅,現(xiàn)出了五個清晰的巴掌印。
“清醒了?”
女子雖打了人,神色卻一如往常,甩開了那一截被她握住的手腕,音色清冷。
轉(zhuǎn)而,又看向了喬侍郎。
那一瞬間,喬侍郎心中是有幾分打怵的,真怕她那一巴掌也會甩到自己的臉上去。
可反應(yīng)過來,她是兒女,自己才是老子。
喬侍郎的底氣又足了。
“父親也聽到了,人證物證俱全,五妹妹心中仰慕魏世子,奈何魏世子不日便要與我成婚,她氣不過,倒是也有幾分聰明,知道威脅我的兩個不識字的丫鬟,助她行茍且之事。”
“如今事情敗露,五妹妹便惡人先告狀,將所有的錯都?xì)w咎在了我的身上?!?
“今日更是深夜闖入我閨房,揚要拿了我問罪,這幾番的無妄之災(zāi),孩兒生生的,一樣沒少的都受著了,如今孩兒只求父親給個公允的評斷?!?
喬侍郎聽得一愣一愣的,張了張口,還未說什么呢,卻發(fā)覺……
那立在屋內(nèi),前還囂張跋扈的女子,說著說著,竟是鼻頭跟著泛起了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喬侍郎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軟,“你……”
也只是那么一瞬間。
鄭氏柔柔弱弱的跪在了床邊上,已插進(jìn)了話兒來,“官人~嫣兒性子雖急躁了些,可她是您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樣的性格,您還不知道嗎,若是叫她做出這等有傷風(fēng)化的事兒來,她是決計做不出的?!?
“姨娘的意思,還是我陷害了五妹妹,拱手將平原侯府的這一樁好婚事讓給了她去嗎?”
喬予眠的聲音冷不丁又斜插進(jìn)來,鄭姨娘被折磨了幾個日日夜夜的心緒終于是崩潰了,她扭頭大喊,“什么好婚事,平原侯世子就是個變態(tài),嫣兒怎么能嫁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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