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沒說話,喬予眠只是靜靜地,用力地回握住了喬蓉的手。
若父親仍就執(zhí)迷不悟,一心偏袒,她亦不介意徹底毀了整個喬府。
另一頭,錢管事前腳送走了冬青,后腳就推開了那投懷送抱上來,媚態(tài)百出的丫鬟。
也不管人家被推倒在了地上,嗲嗲地呼著痛,抬起了腳就走了。
錢管家一路上疾行,輕車熟路的進了蒹葭院。
他低著頭,雙手插在袖里,這才踏進了院子,就聽到一陣陣的哀嚎。
又轉(zhuǎn)了個彎兒,才看到院子里頭的刑凳上捆著一個人,嘴被堵著,一板子一板子落在脊背上,直將那脊背打的血肉模糊。
不是程嬤嬤還是何人。
這一陣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程嬤嬤身上,錢管家悄悄地撞進了房門。
榻上,鄭氏已于一炷香前悠悠轉(zhuǎn)醒。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醒過來看到程嬤嬤獨身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她是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叫人將這老婦給拖了出去,一頓好打,打死了算。
鄭氏此刻正摸著自己尚且還平坦的小腹。
聽到了腳步聲,還以為是官人會完了客回來陪她了,可一抬眼,見著的竟是錢管事。
她當即看了眼他身后,隨后躁急的皺起眉頭來,低聲斥道,“你來干什么?”
“娥兒,你用完了我,怎么就那么冷淡呢。”
錢管家非但不行禮,還膽大包天的走到了床邊上,說著竟是要伸手去碰鄭娥的臉蛋兒。
被鄭娥反手給拍開了。
“娥兒也是你能叫的?”
被拍開了手,錢管家竟然還笑著,將手放在鼻息間,瞇著眼睛深吸了一口。
“姨娘,你可真香啊。”
“老爺他老了,滿足不了你,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了。”
“我們那一次多美好啊,至今我還常常回味,那滋味兒,姨娘也……”
“你住口?!编嵤蠅旱土寺曇艉浅馑?,可又牽起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我懷孕了?!?
“是我的?”
鄭氏趕緊掐了把他的手,“叫你小點兒聲?!?
這回,錢管家趕緊捂住了嘴巴,快步走到窗邊,往外推了推,又將門從里面關(guān)上,確認這屋子里的每一處都封閉著,沒有任何人能看到,他才又快步來到床邊,嘴上止不住的笑,“是我們的孩子,你懷的是我們的孩子,我錢舉有后了哈哈哈!”
說著,他竟是對著鄭氏的腦門兒就親了一口。
那一聲,聽了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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