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眠的心跳的更加厲害。
都說伴君如伴虎,她只覺得自己身側(cè)這一頭老虎仿佛已亮出了利齒,就要咬開她的脖頸,品嘗她的,新鮮的血液。
她閉了閉眼睛,與其被人一點(diǎn)點(diǎn)將這一層虛假的外皮撥開,倒不如由自己來挑明。
這樣,至少死的痛快些。
“陛下,我……”
“三娘,你假裝自己被燙傷,是為了趕走淑妃,對嗎?”
“你不想看到朕與她親近,是嗎?”
喬予眠驀然睜開眼睛。
“……”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兒,雖然被他揭穿了小把戲,但……好像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樣。
喬予眠心中大大地松下了一口氣,整個(gè)人都放松下來。
謝景玄卻完全不知道懷中的女子此刻在想什么,見她不說話,料定自己猜對了。
陛下的心情瞬間愉悅了不少。
可他還是想聽喬予眠親口說出來。
“三娘,回答朕?!?
男人低眸啞聲問詢著,溫?zé)岬暮粑鼟哌^臉頰細(xì)小的絨毛,帶起一陣陣叫人渾身酥麻的戰(zhàn)栗。
她乖巧地,小幅度地點(diǎn)了一下頭。
只是一下,便再也不動(dòng)了。
她手中攥著一方帕子,看上去很緊張,卻是仰起頭來,側(cè)眸看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道:“妾,不喜歡淑妃,妾,也很小氣,不想她離陛下那樣近?!?
說著,她的頭埋的更低了,滿是愧疚似的,又道,“陛下,妾不是什么好人,您若是生氣了,就……就罰我吧?!?
“呵呵……”
笑聲自身側(cè)傳出。
這一番話,徹底取悅了皇帝陛下。
等他笑夠了,身體怡然地向后靠著,手卻仍是禁錮著她的腰肢,不曾松開半分。
喬予眠不得不向他靠攏過去,像是一株隨波的浮萍。
他道:“朕的確該罰你?!?
“罰你昨夜將朕拒之門外,要將朕往旁人那里推,喬三娘,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朕?!?
“你說,朕該如何罰你呢?”
他說著,放在她腰間的,猶如鐵石般堅(jiān)硬的手臂驀然收緊。
修長的手,在她腰際流連,一點(diǎn)點(diǎn)掐捏著她的腰窩。
引得懷中之人一陣戰(zhàn)栗。
亦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喬予眠實(shí)在是受不得他這般的挑弄,慌亂地,探手便去拉那作亂的大手。
待好不容易勾住了男人的兩根手指,已是氣喘連連,臉色如那新釀的石榴酒一般紅。
“妾昨日,是迫不得已?!?
他怎么總是這樣欺負(fù)人,明明……只是將她給當(dāng)做一粒棋子的。
“嗯?!敝x景玄應(yīng)了一聲。
又道:“三娘昨日多有不便,朕已知道了,所以,你就將朕往別人那兒推?!?
“三娘是想朕去誰那兒?說來聽聽?”
“妾,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