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喬予眠相信自己并未聽錯(cuò)。
觀淑妃這仿佛天塌了似的反應(yīng),她心里卻是對這位還素未謀面過的太后有了掂量。
像淑妃這樣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她竟然懼怕太后到如此地步,連提“太后”這二字都不敢。
這位她素未謀面的賈太后究竟是個(gè)什么樣的人,能叫淑妃如此。
方才淑妃之未盡,她卻也聽得八九不離十,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
往后若真是去請安,見到了賈太后,也好多一個(gè)心眼兒。
只是面上不顯,她笑著將她最后那一句口不擇給帶了過去,反是道:“娘娘也無需費(fèi)那個(gè)心思,挑撥離間我與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了,便是陛下將我當(dāng)做了棋子又能如何呢,至少,我如今還在那棋盤上,而你,連上棋盤的資格都沒有?!?
“你!喬予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你找死!”
“福月,去,給本宮撕爛她的嘴!”
“娘娘……”
福月有些害怕,如今喬婕妤正得圣寵,孟太儀身邊的大宮女瑤池的前車之鑒就擺在那兒,生生地在冰涼的雪地里跪暈過去不過,事后剛醒了,慎刑司便來拿人了。
這會兒自己要是真的對她動(dòng)手了,還不小心傷著了喬婕妤,那還不叫陛下給扒層皮下來。
見福月不動(dòng),淑妃怒目圓瞪,“連你也敢忤逆本宮了?”
“娘娘跟一個(gè)宮女計(jì)較什么,她自然是不敢對我動(dòng)手的,不然,這慎刑司刑法,她怕是逃不掉了?!?
“本宮教訓(xùn)宮人關(guān)你什么事兒?”
淑妃已經(jīng)是非不分了,打不了喬予眠,反手一巴掌抽在了福月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
喬予眠靜靜瞧著淑妃在那兒拿著福月撒氣,等她撒夠了氣,這才開口,道:“我今日來,就是知會娘娘一聲兒,你想要挑撥離間的計(jì)劃泡湯了,娘娘想動(dòng)我,怎么也要等陛下對我厭倦了才成,自然,若陛下對我情根深種,一輩子都不厭倦,那么,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動(dòng)我了。”
“喬予眠,你不要臉!”
怎么會有人這樣無恥,說出陛下對她情根深種這種話來,陛下可是九五之尊,真龍之軀,怎么可能真的會看上她!
淑妃撿起被掃落在地的硯臺,便朝喬予眠所在的方向砸過去。
可惜她的準(zhǔn)頭不太好,那硯臺從喬予眠身邊飛過,砰地一聲砸在了門框上,連喬予眠的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掃到。
反倒是喬予眠,臨走前還沒忘將那硯臺給扶正了,放在了離她最近的桌子上,“《道德經(jīng)》奧義頗深,娘娘慢慢抄,說不準(zhǔn)等你抄完了,這氣兒啊,便消了呢?!?
說完,也不去瞧身后淑妃那張變幻的五彩紛呈的一張臉,跨出了門去。
身后,淑妃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喬予眠身上。
她扶上福月的胳膊,長長的護(hù)甲隔著布料掐的福月胳膊生疼。
福月死死地咬著唇瓣,將頭低下來,掩去了那張紅腫的臉上的痛苦之色,都怪喬婕妤,她若是不來挑釁,娘娘也就不會拿她撒氣,也不會打她,掐她了。
淑妃狠狠地咬住牙齒,“喬予眠,今日之辱,本宮定要叫你百倍奉還?!?
跟在身邊的福月眼珠一轉(zhuǎn),忙道:“娘娘,奴婢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