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不會吃了喬婕妤,只是讓她來這兒陪我說會兒話的功夫,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接人了,罷了罷了,哀家將人還你就是了。”
她說著,牽著喬予眠的手,便要往謝景玄身邊送。
然而,謝景玄仍然看都沒看喬予眠一眼,反是揚聲命道:“徐忠良,將朕給太后帶的東西拿上來?!?
“是,陛下。”
徐公公躬身退下,未多時,便見著外面領(lǐng)進(jìn)來個伶官。
這伶官男扮女相,已裝扮好了一身行頭,桃粉色的袍服穿在身上,勾勒出他姣好的身段,頭上戴著的是裝有粉色絨球的盔頭,雙頰泛粉,紅唇艷艷,眉眼經(jīng)過了精心的勾畫,自眼位上挑,只這樣看著,便叫人不得不道一句,好一個粉面桃腮的美男子。
這男伶進(jìn)了殿,便施施然地跪倒在了地上,嗓音纖細(xì)柔美。
“奴喚零榆,叩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臉色更沉,“皇帝,你這是什么意思?”
謝景玄就像是沒看出太后生氣似的,指著那地上的男伶,道:“這是朕特意命人尋來,送給太后的禮物,他這一副好嗓子,唱起曲兒來,可是余音繞梁。”
“太后既然覺得這慈寧宮無聊,便正好將他留下來,給您唱曲兒解悶兒?!?
“皇帝!”
太后怒目圓瞪。
心中卻是忐忑不安的,難不成皇帝發(fā)現(xiàn)了什么,特意尋了這么個男伶來試探她?
賈太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那事兒她做的極為隱蔽,慈寧宮中,也唯有黃姑姑以及貼身侍候的宮人知曉,皇帝尋常時候都不會來慈寧宮,他斷不可能知道。
想到這里,賈太后又有了底氣,質(zhì)問道:“皇帝今日來,是為了給哀家一個下馬威的?”
謝景玄端坐于檀木椅上,不緊不慢回道:“太后多心了。”
“究竟是哀家多心,還是哀家說出了你心中所想,皇帝自己知道?!?
賈太后冷哼,轉(zhuǎn)而對喬予眠道:“喬婕妤,哀家是不敢留你了,哀家這才跟你說會兒話的功夫,皇帝后腳就到了,還拿著這么個伶官羞辱哀家,這幸虧哀家沒對你做什么,這要是做了什么,皇帝還不將哀家這慈寧宮給掀了?”
賈太后這話雖是對喬予眠說的,可句句都是沖著皇帝陛下去的。
神仙斗法,喬予眠夾在這中間,如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在這時,自進(jìn)屋起一直未曾開口的謝瑯接話了。
“母后,皇兄,你們兩個消消氣,就別再吵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你說是吧,皇兄?”
謝瑯那一雙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的瞇著,說著便往謝景玄身邊湊,一副多么親昵的樣子。
他來到謝景玄身邊,十分自然地抱著肩膀靠到了桌沿邊,垂頭看著謝景玄,“皇兄,上次臣弟進(jìn)宮來陪母親用膳,你就沒來,今日可有空,一起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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