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眠摔倒了,可身下軟綿綿的,沒覺得疼,她好像聽到有什么叫了一聲。
醉酒的少女四處張望了一番,并沒找到這聲音的源頭。
她疑惑地蹙起了秀眉,不過很快被香酒麻醉了的大腦便自動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后了。
困意襲來,她抬手,綿綿地打了一個哈欠,留著身下的柔軟,將腦袋枕在臂彎里便睡了。
被壓在身下的冬青,“……”
冬青真是哭笑不得。
娘子果然還是和從前一個樣兒,一點兒沒變。
每一次醉酒時都這樣可愛,雖然,這次又是她被壓在了底下,依舊沒什么懸念。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借著酒勁兒,讓娘子短暫地忘卻了那諸多的煩惱。
冬青靜了一會兒,聽著喬予眠額嗯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而綿長,她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卸了這身上鼓起來的一把子力氣,格外熟練地從地上的人肉墊子又變成了人模人樣的少女。
做完這一切,冬青已是滿頭大汗。
不過看到娘娘那多年未變的容顏,她心中甘之如飴。
冬青坐在地上,雙腿岔開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等到呼吸平穩(wěn)了,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架著喬予眠的胳膊,將人從地上帶起來,送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做完了這一切,冬青也沒歇著,將整個房間收拾了一通,又將娘娘先前借著酒勁兒畫的那些畫都好好地收到了床底下的小箱子里。
雪雁與青鎖這會兒還未回來,娘娘剛剛要了那么多的菜,御膳房可是要做上一會兒了。
冬青回到床邊,替喬予眠掖好了被子,料想著今日娘娘醉了酒,怕是要一覺睡到明早了。
她彎腰,將屋里的燈燭一一熄滅。
這才關(guān)了門,出去了。
啟祥宮東偏殿中。
御膳格外的豐盛,美人兒也格外的水靈。
唯有謝景玄,一直都注意著啟祥宮主殿方向的動靜,此刻看著那剛亮起燈沒一會兒的屋子,燭火光亮再次熄滅,頓時失去了所有胃口。
連白婕妤連著叫他三次,謝景玄都沒聽到。
白婕妤順著皇帝陛下視線望去,面上一陣扭曲,那不正是啟祥宮主殿的方向嗎?
陛下人在她這兒,怎么還對那個小賤人念念不忘?!
白婕妤嫉妒的發(fā)瘋。
又不敢在皇帝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能楚楚可憐地放下筷子,委屈著,“陛下若實在放心不下喬妹妹的話,便去看看她吧,喬妹妹的臉色自今兒個一大早上便不大好呢?!?
說著說著,白婕妤嘆了一口氣,道:“不過喬妹妹與妾不親,今早您走后,妾也是關(guān)心她,才問了她幾句,哪曾想到喬妹妹非但不領(lǐng)情,還縱容著她身邊的宮女出辱罵妾?!?
“妾實在氣不過,不過是與她理論了幾句,便被妹妹推倒在了地上,這磕著的地方,到現(xiàn)在還疼呢。”
白婕妤哭哭啼啼的對著皇帝陛下狠狠地告了喬予眠一狀。
她心中暗暗地得意著,這可不算是說謊,這些事那小賤人的確是都對她做了的。
陛下便是再寵著她,也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欺負人不管吧。
那這宮中的規(guī)矩何在,其他妃嬪們又當(dāng)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