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只愿洪保不要犯蠢了。
……
公安局里,林守東還在和陸源進(jìn)行激烈爭吵。
“陸源,你這是怎么回事,這家伙差點就殺了你們,你們就這樣放了他們?五百萬,對于這些人來說能算是錢嗎?人家一輛汽車就幾百萬了。這跟白白放走有什么區(qū)別?”
雖然現(xiàn)在陸源級別比林守東高,但林守東在陸源面前,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對上級一向所持的標(biāo)準(zhǔn)態(tài)度。
“不要著急嘛,-->>林局?!标懺匆廊灰桓遍_玩笑的口吻。
“我能不急?那天不是我急了打電話給洪保,你覺得你和嚴(yán)同志能活下來嗎?九死一生,你還把這家伙放了,你說你是不是蠢?”
“你不打那個電話,也會有人打的,有人比你更怕出事……”陸源淡淡一笑。
“什么?意思是你不承認(rèn)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林守東不太服氣。
“只要我認(rèn)出了歪哥,這個電話就一定會有人打,我們死不了的。不過我不是不感激你,你打得快,說明你真正關(guān)心我的安危,救命之恩還是承認(rèn)的?!标懺催€是神秘地笑。
“你是說,洪保的上面……還有別的人,或者是他還有軍師?”
“你覺得呢,專項工作組的人在茂林之家死了,最害怕的是誰?是茂林之家真正的主人。洪保連法人代表都不是,最急的人輪不到他。”
“洪欣然?”林守東似乎聽明白了。
陸源不置可否:“反正到時你就知道了?!?
林守東道:“不說是吧,行,你們專項工作組有你們的秘密,我不打聽,組織原則我還是要講的,但是,洪保這個人已經(jīng)可以肯定絕對有問題,大問題,我還是堅持不能把他放出去。”
“那不是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jù)還沒辦法給他定更大的罪嗎?就現(xiàn)在所掌握的這些,放出去才是正常的好嗎?!?
“那也不能這么便宜吧,這人有重大的殺人嫌疑,一旦事發(fā),他不可能為了這點錢而留下的?!?
“保證金定得再高,事發(fā)后他也一樣會逃,有區(qū)別嗎?”
“那至少可以降低逃走所造成的損失。就五百萬,他跑了一點都不會心疼,還會笑我們太傻?!?
看到林守東忿忿不平,陸源更加淡定:“對,我要的本來也不是他的錢,要的就是讓他笑我們傻?!?
“什么意思?你喜歡被人嘲笑?受虐狂是嗎?我看看!”林守東一巴掌打向陸源。
陸源眼明手快,把他的手抓住一擰,林守東痛得哇地叫了一聲道:“看來也不是受虐狂嘛,那為什么喜歡讓人笑你傻?”
“我們不傻,他怎么會放松警惕?不放松警惕,我們怎么去抓他的狐貍尾巴?本來,這次鬧得這么大,雙方都已經(jīng)到了一個感覺你死我活的程度,結(jié)果并沒有,他們發(fā)現(xiàn),是他們把事情想象得太嚴(yán)重了,我們根本就沒抓到他什么,你說人是不是會很得意?”
“應(yīng)該是?!?
“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甚至覺得高估了我陸源,然后,就忍不住想做點蠢事。”
陸源狡猾地一笑:“我就等著他做點蠢事?!?
“不可能,他也不是笨蛋,出了這個事情之后,他會變得小心翼翼的?!?
“對,比如,重要的賬本都銷毀,重要的證據(jù)都清除,重要的人都沉默,連犯罪活動,也暫時停止?!?
“原來你也清楚這個呀?!?
“我是很清楚,但是,當(dāng)一個人做好精心準(zhǔn)備的時候,未必會在大風(fēng)大浪里翻船,倒有可能會在陰溝里翻船,你信不信?”
“女人?!?
“他女人還少嗎?”
“但是,他有一個愛好,他希望他要征服的女人,都能無條件地對他服服帖帖,這是他心理上的弱點,他克服不了這個弱點的,所以,他一定會因為女人而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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