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陳場長派人趕著馬車去醫(yī)院接的我,又把我安排在了這個房間?!?
楊新生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來他對陳祥的安排很滿意。
“嗯,知不知道欺負你的那個副場長還有你原來宿舍的那個小子,是怎么處理的?!?
“聽鶯鶯說,給了他們每人一個處分,又讓他們回來了。”
“哦,”
牛宏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薛鶯鶯,小姑娘發(fā)現(xiàn)牛宏在看自己,趕忙把頭低了下去。
“鶯鶯,這是我牛宏舅舅,你喊叔喊舅都可以?!?
“叔叔好?!?
薛鶯鶯聽到楊新生的介紹,連忙抬起頭,向牛宏問好。
“鶯鶯,你去外面車上把你阿姨接進來暖和、暖和吧?!?
“好?!?
薛鶯鶯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在姑娘的身后輕輕關(guān)閉。
牛宏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女朋友?”
“是?!?
楊新生臉色一紅,坦然承認。
牛宏話鋒一轉(zhuǎn),“你回來后,那兩個癟犢子王八蛋,有沒有再欺負你?”
“我昨天下午剛回來,和他們還沒碰面,不了解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倒是他們的那幫人對鶯鶯,感覺有點兇?!?
楊新生好似在回憶著什么,又仿佛不太確定,便沒再跟牛宏詳細說。
牛宏聞聽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單間,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心中冷冷一笑。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嘴里叼著根香煙的男子帶頭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六七個同伴。
看到房間里坐著的牛宏,微微一愣,旋即看向楊新生。
用手一指,
“小子,你算一算多少天沒上工了?還他媽的一個人住單間,美得你?”
“沙斌,你別太過分,我不上工是跟陳場長請過假,領(lǐng)導(dǎo)允許的?!?
楊新生面對來人,據(jù)理力爭。
“吆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來了幫手,膽子肥了,敢頂撞你沙爺了是吧???!”
“沙哥,跟他費什么話,揍一頓不就老實了?!?
“揍他?!?
……
牛宏見狀,從炕沿上緩緩站起身。
他算是看明白了,楊新生今年才十五六歲,身材長得纖細瘦弱,無疑成為了建設(shè)農(nóng)場里最好欺負的對象。
現(xiàn)在這幫人就是看到楊新生好拿捏,過來尋釁滋事來了。
看向走進房間里的幾個年輕人,緩緩地說道。
“你們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還是互相對扇?二選一,如果兩者都不選,讓我?guī)湍銈兊脑挘蚁率挚删蜎]了輕重哈?!?
牛宏說著,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一米八多的個頭,隨時暴起要打人的樣子還是挺唬人的。
沙斌等人見狀,神情顯得稍稍有些緊張。
意識到對方只是一個人,楊新生的腿腳受傷無法出手幫忙,瞬間又囂張起來。
“我他娘的,下手也……”
沙斌將手里的煙頭重重地摔在地上,話沒說完,就聽到房間里響起一道響亮的耳光。
“啪……啪?!?
一拖二,左右兩個臉頰上的聲音幾乎在同時響起。
牛宏的手法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
“啊,你打我?”
沙斌的話音未落,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被人猛踹一腳,身體再也無法維持平衡。
向著身后同伴的身上倒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