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還不過癮,他還要把聞音往車上拽,邊拽邊說你既然答應(yīng)了老子,就要跟老子回去。都知道張斌是盤龍鎮(zhèn)的土皇帝,又加上一身警服的,圍觀的人里自然沒一個敢站出來說什么。
就在聞音抓著車門還在反抗,而張斌在用力把她往車?yán)锿频臅r候,一只手從后面輕輕挽過她的腰抱起了她,讓她脫離了張斌的臟手。
聞音看到了我,感覺找到了主心骨。有了他,什么都不怕了。而張斌看到了我,則是更加火冒三丈。
“老子就知道你他媽是騙老子的,好啊,還把你這好學(xué)生都一起帶來了,好得很?!闭f著他就從車?yán)锬贸隽司鳌?
“老子今天要讓你看看,誰才是真的男人。寧愿為了個毛都沒長齊的學(xué)生,三番五次的騙老子?!彼贿呎f著,一邊揮起警棍朝我走來。
聞音看到他拿著警棍過來,想要把我護(hù)在身后,還叫我先走。這我能同意嗎?那家伙笑我毛都沒長齊,笑我不是男人,我要就這樣走了,那以后盤龍鎮(zhèn)的狗都要嫌棄我了。
我撥開聞音,迎了上去,這個事已經(jīng)到了決定誰是男人的地步,這個架,今天打定了。就他那塊頭,那體型,別說只拿了根警棍,就是拿把刀,我也不會怕他一分。從小我就在力量,速度方面異于常人,進(jìn)高中來又基本天天跑步,晚上還要在小倉庫里鍛練力量。這讓我有十足的把握應(yīng)付他那滿身肥肉。平時與耗子,大錘他們練習(xí),就大錘那打遍了盤龍鎮(zhèn)的拳頭,都拿我沒辦法。
張斌揮舞著警棍,走到我面前照著我的頭就劈了下來。圍觀的人一片“啊,呀”之聲,仿佛看到了頭破血流的我一樣。身后的聞音更是恐懼得不行,拼命的拉著我的手想把我拉開。我絲紋未動,鼓起眼睛盯著張斌,他那揮警棍的動作在我眼里不過是慢動作而已。
隨著那警棍離我的腦袋越來越近,最終,我只是稍稍側(cè)了下身,就躲開了他的這次全力一擊。一擊不成,他拿起警棍又橫掃了過來。我趕緊拉起聞音后退了兩步,以免她被誤傷。
拍了拍聞音的手示意她放心,我重新走近了張斌。兩次的落空已經(jīng)讓他有點(diǎn)喘了,可見這小子平時根本沒有鍛煉。而連我的頭發(fā)都沒碰到一根,這讓他狂躁了起來,雙手抓棍就是一陣亂來,可依舊沒什么用,只是把他自己弄得氣喘吁吁,頭上冒汗。
“怎么樣?誰是真男人?”我故意戲謔的問著他,我要更激怒他一點(diǎn)。
“你他媽的”張斌被我戲耍得滿口粗鄙,又揮起警棍朝我一頓亂打。罵我媽的人我可不慣著他,趁他力盡我一手抓住了警棍,另一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隨著肥肉一陣抖動,五個手指印鮮明的印在了臉上。
張斌已經(jīng)瘋狂了,兩只手拼命往回拽想要奪回警棍,一邊拽還一邊跳著,是不是這樣好使勁點(diǎn)?多好的機(jī)會啊,趁著他用力奪棍時我手一松,警棍是拿回來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連退了數(shù)步,最后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引起了圍觀群眾的一陣哄笑。我還是個好學(xué)生,好群眾吧?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要。
此刻的張斌雙眼發(fā)紅,頭上冒汗,衣冠不整,臉上的紅印尤其顯眼。他不明白為什么在縣城他能呼風(fēng)喚雨,今天在這個小鎮(zhèn),卻被一個中學(xué)生給戲耍得這么狼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聞音,終于想起了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都是她害得自己這樣的。
再一次舉起了警棍,不過這次不是朝著我,而是向著聞音打了下去。本來我都只打算耍耍他,沒打算把他怎么樣的,畢竟他是警察,打重了傷了說不定會帶來麻煩。但他現(xiàn)在不是向我來,而是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下手,還是我心尖上的人,那我還能忍?
一腳踢出,張斌倒在地上滾出了兩米遠(yuǎn)。世界安靜了,但很快又被他那鬼哭狼嚎聲給打破了。這也太不禁打了吧,我都沒怎么用力啊!各位,我這不算襲警吧?明顯他先動手,我正當(dāng)防衛(wèi)的。
張斌沒有再爬起來了,我也懶得管了,帶著聞音離開了這里。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腳,給我和聞音,都帶來了滔天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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